明好说了那么多,突然就住嘴了。 好奇怪,说着说着,怎么觉得她跟楚天阔两个人,竟然有一种苦命鸳鸯不得家人认同而要努力反抗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奇妙。 难道奇怪在,师父不能完全算家人?还是他们不能算鸳鸯? 田佩荣瞧着明好,看了一眼,笑了。 “我差点就又让你带跑了,不过你比我想象之中聪明,这样也好,你怕是还不知道天阔究竟有多出色,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大抵上就不会反对你们在一起了。” 明好没有吭声,她还沉浸在刚才那种感觉里,也不知道楚天阔究竟是怎么想的。 田佩荣瞧着明好若有所思的样子,接着又道:“当初我们的确是到了青川,几个糟老头子罢了,当年……环境不太好,认识天阔也是偶然。 太多的话我不说,我只是想告诉你,那样风雨飘摇的年月里,天阔当时才是个半大孩子,就能够凭着一股胆气,给我们抓鱼熬野鸡汤,最后愣是在村子里给我们一些设备,让我们能够有点用而不至于……后来的日子,可以说是没有受苦。” 明好一怔,这一点她完全没有想到。 那些年的事情她听说过很多,只是没有经历过,可想而知,当时楚天阔有多艰难。 还未成年呢,想救人,至少证明心地纯良,多少人明哲保身。 能够救人,还能扭转村子那个范围的人改观,最后更是改变了他们的处境,这一点实在是太难了,证明有胆魄跟能力做到这一点。 善良的人很多,最后没有长出牙齿,又有什么用呢? 明好脑海里一直在想,当初楚天阔父亲应该不在了,家里母亲跟妹妹,加上又有那样的爷爷跟大伯,日子肯定不会太好过。 在山上抓野鸡的时候,在河边偷偷钓鱼的时候,他是否穿着单薄,他是否也感到孤独难受呢? 这一刻,明好心里突然有些心疼他。 这种情绪猝不及防,明好很是不习惯。 田佩荣瞧明好情绪开始不对,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笑了笑,接着说道:“看来你还真的不够了解他,后来天阔学了咱们几个老头子的一些东西,我以前也不是没有教过人,可天阔他的悟性,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 你看来根本不了解他,他去外地的工厂工作,做的是什么,职务如何?级别如何?听说你管钱,那么一个普通工人的工资是多少,天阔的工资是多少,你从来就没有怀疑过? 他救人受伤,他回来之后的这种待遇,是一个普通工人应该有的吗?难道他这样的人才,不应该继续为国效力,是一句你说不想跟着去,就不去了,你对得起他那么多年的努力吗?” 明好愕然,这些她还真的就从来没有问过,楚天阔也从来不说,她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瘸腿了,何况,一开始也不熟啊喂。 为什么要自己有愧疚感。 “果然没有猜错,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这孩子重情重义,当时你们结婚,太过突然。你也是个机灵的孩子,你知道自己的条件如何,你觉得天阔是突然就跟一个陌生人结婚的人吗?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