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几个回合破绽尽出。 而这场战斗,对于1号来说是漫长可怕的酷刑,对李禛来说是猫捉老鼠的游戏,但在围观者眼中,不过只用了十几秒的时间罢了。 “……力量的差距。”不知为何,李禛脑海中忽地响起这样一道飘渺的声音。 她不在意地笑了一声,全身动作更快更灵活,一招破来1号格挡的动作,右手一转——尖锐的玻璃管碎片就抵住1号脆弱的咽喉。 没有任何留手的想法、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既然他自称是李禛的仇人,李禛就不可能让他继续活在世上! 玻璃碎片发出刺耳的破空声,径直刺入1号喉咙,鲜血如喷泉一般溅出。1号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哀鸣,越发挣扎起来。 哀鸣充斥了整个走廊,闻者无不心惊。血珠溅在李禛脸上,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早知道不洗澡了。她想着。 然后她就听到走廊里传来了除哀鸣外的第二种声音。准确来说,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4号。不许动。” 与此同时,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抵住了她的脑袋。 李禛微微抬眼。 平日里少有人进入的鼠场,在这天来了很多客人。 他们穿着黑色的厚重高领外套,和便于行动的同色系裤子,布料是某种泛着流光的材料,胸口缝着一块异色拼接布,布上嵌着金属太阳状装饰。鞋子是黑色的系带长靴。 这些一身黑的人呈半圆状将她包围,手里均拿着管状武器。李禛猜这就是孙曼英所说的枪。 现在,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自四面八方对准她的额头,散播出危险的信号。 而离她最近的一只枪,正抵在她的后脑上。 “放下武器,举起双手。”抵住她后脑的女人再次开口。 李禛低低地笑了起来。她并不感到害怕。恰恰相反,她忽然觉得很有意思。 有什么比被人抵着脑袋发号施令更刺激、更有意思的呢? 当然有。 李禛一把将玻璃碎片推到1号的喉管里。1号当即发出一声惨叫,踉踉跄跄地摔在地上。 站在她身后的女人被她顶风作案的行为激怒了。李禛能感到管口与她后脑勺的接触更为紧密。 “4号!没听到我说的吗?放下武器、举起双手!” “别生气。我照做就是了。” 李禛将玻璃碎片抛在地上。身后的女人立即伸出脚尖,将这简陋的凶器踢得老远。 碎片上的血沾到白色地砖上,留下一道看似凄惨的痕迹。 李禛听话地将双手举到耳侧,慢慢地转过身来。直到这时,她才看到了身后女人的样貌。 那是一个有着小麦色皮肤、浓眉大眼的健硕女人。她也穿着黑色制服,但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将拉链严谨地拉到喉咙,而是随意地敞着怀,露出里面浅灰色的衬衫。 看起来,是这群人的头头。姑且将这些负责看管老鼠的人称之为“猫”吧。 那么问题来了,她是做了什么违反规定的事,才引来了猫呢? 李禛暂时想不通,也懒得去想。她只觉得脸上有黏腻的血液流过,痒痒的,让她忍不住想擦一擦。 1号倒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呻/吟,看上去随时会咽下最后一口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受了最后一下还没死,这等顽强的生命力,反倒让李禛刮目相看了。 小麦色皮肤的首领给她的部下们使了个眼色,便有几人收起武器,手忙脚乱地抬着1号,飞快离开事发现场。 李禛无所谓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