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机会。 当然,也有老鼠不甘于困锁囚笼,开始费尽心机,只想找出一个逃跑的机会。 一整天都风平浪静。第二天晚上,李禛准时出了房间。在新助手的带领下,她乘上电梯,来到了一个从未去过的楼层。 16层。 和其他楼层的雪白不同,16层一整层都被钢板包裹着,天花板、墙壁乃至地板,都是金属钢铁的深灰色,身处其中,会让人下意识地感到窒息,宛若进入了一间真正的牢笼。 相比于其他楼层,16层的人很多。他们均是来来往往,行色匆匆,如同不知疲倦的机器,甚至没分给李禛一个眼神。 他们穿着的白大褂更长、更厚,将整个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 每个人脸上都戴着一张大大的口罩,口罩遮住大部分面容,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李禛刚一出电梯,便听到一声惨叫。这声音凄厉如鬼,使人听之色变。 只是16层的隔音要更好些,这惨叫声隐隐约约的,很快就没了声息。 而周围的研究员却仿佛司空见惯般,秩序井然地穿过长廊,进入一扇扇被封锁的铁门。 “向前走,不要四处张望。”新助手说道。 李禛垂下头,按照她的指示向前走去。在这条仿若没有尽头的走廊中,她有时能听到惨叫,有时能见到研究员扛着血淋淋的尸体离开,有时能窥探到铁门下流出的道道血迹。 最后,她停到了道路最末的那扇门前。 新助手道:“进去吧。”他打开铁门。 门内很干净。没有李禛想象的那般血腥,只是普通的实验室。规模看上去比师雨楼那间大一点。 新助手无权参与实验,于是自觉离开。铁门合拢,屋内只剩下一股奇怪的药水味道。倒不难闻,只是味道过于浓郁,难免有些刺鼻。 何信源站在一边,见她进门,便招手道:“过来。” 他手里拿了支玻璃注射器。里面装了一些浅绿色的液体。 液体毫无杂质,装在玻璃针筒里,宛若一块剔透的绿色宝石,其中蕴含了勃勃的生命力,仅感知一瞬,便让她体内灵气暴动翻涌起来。 李禛眼眸微动。 生命之轮。 毫无疑问。他手里的药剂,就是生命之轮。 或许是她犹疑的时间有点久,何信源等得不耐烦,提高声音,冲她吼叫道:“没听到我的话吗?过来!” 李禛收回眼中异色,慢慢走上前去,坐在手术台上。 为了方便实验,实验室内的温度很低,活像一个大号冷库。她摸了摸手臂。皮肤被冷气感染,冰冷冷的。 见她听话,何信源才咧开一个笑。 他一笑,满脸的横肉就抖起来,偏偏笑容又十分冷酷,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感觉,看得人心里发怵。 “接下来,我要给你注射。” 李禛伸出左手臂。手臂上还带着前几天爆/炸留下的疤痕。 何信源用酒精给她进行了简单的消毒,拿起刚刚被放置在一边的生命之轮。 想了想,他又将生命之轮换了只手,交到那只机械手臂上。而后他慢慢地凑近,细如昆虫口气的针管泛着寒光,逐渐贴上李禛的皮肤。 却见她肌肉绷紧,唇角浮上一丝冷笑。竟冷不丁抽回左手,狠狠推开何信源的同时,右手摸上脖颈,狠狠地扯碎禁锢着她的电击项圈。 项圈被触发,发出电流,将李禛的手掌电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