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不断吐露出一些污言秽语。李禛蹙了蹙眉,心想着到底是用刀好还是用枪好,忽听一声枪响。 枪声刚落,一名张狂大笑的醉汉便被打碎了脑壳,“噗”地摔在地上。其他几名醉汉吓得一个激灵,如惊弓之鸟般立刻就想逃开,然而那枪声却没有放过他们。 又是几声枪响,每一枪都打在了要害处。刚刚还嚣张得不得了的醉汉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血从水泥地面上漫出来。 李禛打了个哈欠,抬脚从尚且温热的尸体上跨过去:“我可不需要你救。” 师雨楼从黑暗处走出来。或许是因为不需要工作,他没有再穿白大褂,而是罕见地穿了件连帽卫衣。 往日没怎么注意到,这时候一瞧,才发现他其实很年轻——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年轻。 他的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而已。只是往日他总是忧郁而沉默,才让人忽略了他年轻的面容。 师雨楼没有看地上的尸体,转身跟在她身后,低声解释道:“我只是给他们一个痛快。” 李禛道:“你给了他们痛快,却让我十分地不痛快了。我很生气。” 虽是这么说,她却没有发怒的意思,语气也轻飘飘的,可见生气也是嘴上说说而已。 师雨楼顺着她,声音里有了浅淡的笑意:“我该怎么让你不生气?” “我还没想好。”李禛蹙起眉想了想,“等我想好了再说吧!” 前面不远就是诊所,诊所的灯还亮着,发散出温暖的光芒来。现在已经是凌晨,再过几个小时,天就亮了。 诊所从来都不会开到这么晚。 不过李禛没有问师雨楼这么晚出来干什么,就像师雨楼也没有问她这么晚才回来一样。两人能够相安无事地相处这么久,靠的就是一个互不打扰、心照不宣。 “早点睡吧。” 李禛对师雨楼道。而后她走上二楼,简单洗漱后便躺在床上,倒头便睡。 一夜无梦。 再醒来时,阳光已经倾斜大半了。日光穿透窗帘的缝隙,落在她的面孔上,在视网膜留下一片金红色。 今天居然罕见地是个好天。李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调出时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睡了十几个小时,现在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两点。 许是灵气消耗太多,这一觉她睡得格外久,也没有被诡异的梦境侵袭。李禛睁眼看着天花板,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这才下了床,换好衣服洗漱。 灵脑显示有好几个人给她发了消息。李禛叼着牙刷,点开灵脑,一一点开这些消息。 先是兰大婶,不急不忙地和她寒暄了几句,绝口不提昨晚的事。李禛知道这老狐狸时不想掺和进复杂的漩涡里,因此随便问候了一下,就当昨日的事没发生。 然后是明姐,给她打了一笔钱。李禛数了数后面的零,轻笑了声。其实她根本不知道那批货的市场价,也不知道自己是赚了还是亏了。 她刷过牙,漱了口,坐到一边的椅子上,问明姐知不知道这件事的后续——地下的武器工厂,里面还有中了传染性病毒的仿生人,这事不算小,应该能引起一点波澜吧? 明姐没有回消息,而是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你已经回到渡魂街了?”明姐问道。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倦,“没遇到什么问题吧?” 李禛道:“我能遇上什么问题?” 她遇上敌人,那不叫问题;敌人遇见了她,那才是问题。 停顿一瞬,李禛又问:“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明姐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是啊。刚回到酒吧想睡一会儿,没想到你又发消息过来。” 虽是埋怨的口吻,却带了几分亲近。李禛只是发了消息,若明姐真不想理她,大可以先休息,醒来再回复。 但她还是在看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了。 “我这边确实接到消息了。天门台从那个工厂里搜到了一些残留的货物、档案,以及那些仿生人。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