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破烂一万倍。从外表看,它十分逼仄狭小,里面只有一个脏兮兮的吧台,周围围绕着一圈掉了漆的黄色高脚凳。 酒吧应该还有一盏昏黄的灯,不过现在灯不亮了,几根蜡烛立在吧台上,火苗轻轻摇曳着。 李禛掀开看不清颜色的门帘,她行走时带起一阵利落的风,将火苗吹得摇晃起来。 她坐到其中一个疑似瘾君子的人身边,对柜台后的人说道:“一杯酒。” 那几个人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她的到来没有反应。 老板也垂着头,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去拿酒。见老板走出去,李禛侧过头,用很不礼貌的目光打量着她身边坐着的那个人。 一个男的。很瘦,脸上泛着铁青色,皮肤上有一些紫红色的斑点。 那个人感受到她的目光,也没说话,只是坐在原地,捏着玻璃杯的把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李禛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仍旧直勾勾地看着对方。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怎么了?”说话声嘶哑又虚弱,语气很冲。 李禛道:“渡魂街怎么了?” “能怎么,还是那样呗。”那人不耐烦道,“你是第一次来这烂地方吗?” 李禛又道:“你脸上的斑点是怎么回事?”不止是她身边的这个人,边上其他的几个人身上也有深色斑点,只不过没那么明显。 听到她提“斑点”两个字,对方很明显地暴怒起来,“腾”地从高脚凳上跳起来,怒声道:“关你什么事?!劝你少管闲事,不然——” 愤怒的声音戛然而止。蜡烛映照出他惊恐的脸,黄豆大的汗珠从他鬓角流出,短短几个呼吸间,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 “你是……你是……” 显然,他认出她了。 这也正常,毕竟天门台对她的追捕称得上是铺天盖地,几百几千人里才有一两个不认识她的。 渡魂街信息相对封闭,但很明显,没那么封闭。 酒吧里空气的流通都停滞了,那个瘦弱的男人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一个凶恶的罪犯,谁都知道她的危险性。 也就在气氛趋于凝固时,酒吧的老板回来了。他觉得酒吧内的气氛有些奇怪,所以微微抬起头看了李禛一眼,然而也就是这一眼,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李禛余光瞄到,房间一侧的墙壁上还挂着她的通缉令。 她笑了笑,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随即摩挲着杯沿,随意道:“我只是想问个问题而已。你会回答我吧?” 即使是傻子,也不会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说“不会”。 男子老老实实地说:“我也不知道这些斑是什么,反正就是有一天开始,大家身上都开始长了。” “哪天开始?” “记不清了。” 这时,坐在一边的师雨楼问道:“有没有痛感或者刺痒感?” “最开始没感觉,但后来就开始疼……非常疼。”说到这里,男子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站在一边的老板,“我来这里,就是来买……止痛药的。” 老板连忙赔笑道:“就是一点小生意,您……” 李禛敲了敲吧台,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天门台,你用不着和我解释。” 所谓的“止痛药”和“小生意”,其实就是违禁品。天门台并不禁止这种生意甚至会参与其中,毕竟他们能通过此种手段榨取更多的钱。 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