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怎么弄的?”周金民语无伦次。 万元拿过周金民手里的火柴给煤油灯点上,他举着煤油灯在钱疯子面前蹲下,“我不知道。” 微弱的烛光在风中摇曳,烛光扫过钱疯子惨白的脸,又扫到了下面,抓痕和指甲印很是明显,光是看着都觉得疼,这东西以后怕是废了。 “耍流氓呗。”万元稍微松了口气,至少受伤的不是许缙云。 钱疯子现在酒醒了,艰难地撑起身子,想要万元和周金民帮他,对耍流氓的事情矢口否认,“我……我没有……是他……是他跟我发浪……你看他人不人鬼不鬼的……” 这要换了别人,还真说不清楚,可这钱疯子是出了名的流氓色胚。 周金民很难想象里头那是个男人啊,“你光着屁股也说得出这话来,你要不要让其他人都来听听?” 万元垂下眼睛,有点怕动静闹得太大,“金民,你把他弄回去吧。” 听万元这意思,他还要留在这儿呗,这种事情,见义勇为就够了,帮得太多会惹一身骚的,再说了,屋里那位还不见得会领情。 “你呢?” 万元没有回答,眼神示意金民赶紧离开,金民拗不过,只能连拖带拽地带着钱疯子离开。 万元手捂住油灯回到屋里,许缙云还保持着一开始的动作坐在轮椅上,微弱的灯光照进里屋时,他的眼睛有些不适应灯光,蹙着眉头闭上了眼睛。 “水……” 万元举着油灯想找个地方摆放的位置,隐约中像是听到了许缙云在说话,他顺手将油灯放在了板凳上,“什么?” “水。” 这次万元听清楚了,许缙云想要水,他侧目看向许缙云的手,指尖的血迹都凝固了,“你等等。” 家里的热水都是现成的,万元明白许缙云想干什么,将水倒出一部分后,便端着脸盆到许缙云跟前。 许缙云直勾勾地盯着盆里,用左手狠狠搓洗右手指尖,把指尖搓到发红发胀还不肯罢休,他动作很大,溅了不少水在衣袖上。 万元立马打断他,“脏了,我给你换水。” 许缙云没有挣扎,听到万元的声音便停了下来,安分地坐在原地,等待万元重新端着脸盆进来。 反复几次换水后,彻底嗅不到血腥味,许缙云搓洗手指的动作也放缓了下来,他手搁在盆里停顿了一下,下一秒,腹部抽搐,干呕连连。 万元慌忙放下脸盆,按住许缙云的后背轻轻拍打,很快,许缙云停止干呕,肩膀耷拉着,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儿一样。 就在万元琢磨着该怎么开口安慰人时,他掌心下的背脊开始止不住地颤动,吞咽唾液和轻微的啜泣声在这破败的屋子里被放大了无数倍。 万元在床架上看到了自己拿来的那条毛巾,他简单清洗了一下脸盆,将壶里最后那点水倒了出来,随后把毛巾打湿,等着许缙云平静下来,才将毛巾递给他。 许缙云握着毛巾,声音有些哽咽,“为什么帮我?” “帮人哪儿有什么为什么?能帮就帮。”万元不明白许缙云为什么会这么问,帮人又不是为了有所图,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人遭罪吧,举手之劳,说帮都是严重了。 许缙云眼眶通红,睫毛被泪水粘黏在了一起,他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轻人,“许缙云。” “啊?”万元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许缙云是在回答先前的问题,“万元,万元户的万元。”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对不起,因为这本开坑有半个多月的时间,然后脑洞也发了一段时间,导致年迈的我记忆错乱,以为文案里有提及两个人的情况,结果我翻了一下没有,那就补充在作话 这个攻是怎么个事儿呢,他家超生才有他,怕影响他爸爸的工作,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喊过爸妈,对外都称是兄弟的孩子,因为他爸算命说攻有点克他,所以一直就不喜欢攻,攻是因为后天的原因摔了腿,他爸爸想趁这个机会彻底摆脱他,再遇到受之前,因为父母的态度让他没什么求生意志,攻先动心,受就是他的救赎,遇上受后,他就只为受一个人活,腿后面会好的 作者表达能力低下,大概就是这么个故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