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宁想到什么,便问:“莫不是早上你见自己染了风寒,才早早离去,怕传染给我?” 杜青雨:“也不尽是,早早回来看大夫也是好的。” 杜青宁哼了声,道:“看大夫哪里都能看,莫不是府医还去不了肆意轩不成?就你事多,染了风寒还要吹阵子早上的冷风。” 幸无大碍,就着这事杜青宁也没不依不饶的继续训下去,姐妹俩闲聊间,杜青宁说起了请帖之事。武平王府老夫人给她发请帖终究是稀罕事,难免会聊到。 杜青雨自然也惊讶,接而道:“阿宁真是有福,连裴老夫人的请帖都能收到。” 杜青宁终于想到口渴,便倒了杯水喝下,道:“可能是有人想通过裴老夫人结识我吧!”她爹的身份摆在那,这些年想结识她的人确实不少。 杜青雨颔首,觉得也是如此。 杜青宁放下茶杯,朝杜青雨眨了眨眼:“要不,你陪我一块去见识见识?总将自己关在家里多无趣。”这不是她第一次相劝,次次被拒绝,她却仍是想试试。 杜青雨在杜家的处境比杜青宁可糟糕多了,其中细节杜青宁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因杜青雨的母亲廖氏的原由,使得二叔杜康与二婶佟氏一直不和睦,哪怕廖氏去世多年,关系仍是不见改善。 杜青雨素来不受佟氏与二姑娘杜青南的待见,甚至是时常被欺辱,杜老夫人亦是不重视这唯一的庶出孙女,何况杜老夫人也怨廖氏的存在弄得二房不得安宁,连带着看杜青雨也特别不顺眼。所以杜青雨的婚事,至今快满十六都没个人过问,仿若她不存在似的。 杜青宁真心想杜青雨出去走走,兴许能靠自己遇到一段缘分。 本以为这次她亦是会拒绝的,未想她垂眸犹豫了下,却是缓缓点起了头:“好。” 杜青宁牟露惊讶,觉得惊喜:“三姐这次怎会同意?” 这个问题让杜青雨脸红了起来,仿若一抹红云悄悄爬上她白嫩的脸颊,她垂下了头,低声道:“我也会为自己婚事着急。” 杜青宁闻言愣了下,心中溢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她拉住杜青雨的手抚了抚,她都懂。 嫁人是人生大事,谁也不想真的默默无闻的将花季给蹉跎了,其后果不是普通女子可以承受的。 只要三姐肯开窍,那比什么都好。 既然来都来了,杜青宁打算今夜不回肆意轩,就在这里陪杜青雨睡。起初杜青雨不同意,怕身上的风寒还是会拖累她,可又犟不过她。好在一晚上过去,杜青雨的身子已没了任何不适,杜青宁也仍旧活蹦乱跳的,便稍稍松了口气。 两人睡一起时,总是会有很多闺房话说,次日杜青宁难免又是睡的日上三竿才起。 用了早膳,杜青宁走出房间站在门口,看到阳光大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便转头对吃的慢的杜青雨笑眯眯道:“待会咱们去后花园走走?”她还是觉得多活动对身体好。 喝完最后一口白粥,杜青雨拿起帕子斯斯文文的拭了拭嘴角,应下:“就听阿宁的。”她们在一块时,多数都是杜青宁说了算。 姐妹俩便挽着彼此的胳膊不徐不疾的朝后花园去了。 靖阳侯府的后花园不小,花的品种繁多,虽是秋季,仍是姹紫嫣红的一片片,美不胜收。姐妹俩闲逛间,看到一片千姿百媚的秋菊,不由觉得惊艳。 杜青宁步入花丛间,笑道:“这菊花开的真好。” 杜青雨亦是眼前一亮:“以前未见过,该是新种不久。”姑娘家的,大多数都爱花。 两人游走花丛时,杜青宁眨了眨眼:“要不咱们采些回去?” 杜青雨摇头:“好好的花,采了倒是可惜了。” 杜青宁吐了吐舌。 “你们在做什么?” 突有一声冷喝响起,引得她们转头看去,就见杜青彤冷冷的看着她们,素来清冷的眸中多了丝厌恶。而发声的,是杜青彤身后的婢女芙莒,正气呼呼的瞪着她们。 芙莒继续道:“两位姑娘怎可随便动大姑娘亲自种植呵护起来的花?” 杜青宁与杜青雨对望了一眼,心下觉得有些糟糕。都知道杜青彤最讨厌自己的东西被碰,就像是沾了秽物似的厌恶。 如此倒是尴尬了。 杜青宁牵着杜青雨走出花丛,对杜青彤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