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宁接过杜青慧手里的篮子搁在旁边的石桌上,将那些山楂装了进去,随口问道:“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呢?” 杜青慧应道:“见到裴世子与二公子,还有刚才那一幕,我一时倒不知该不该走过来。” 杜青宁装山楂的动作顿了下,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抬头问裴延:“你要山楂吗?给你一些?”无意中的亲密,当下她仍是觉得深深的不自在。 “也好。”裴延瞧着她明显多了些心事的模样,吩咐沈星,“脱衣服。” 沈星马上便脱下身上外衣铺在石桌上,由着杜青宁往里头搁山楂。对裴延,她自然大方,直接便给了一大半。 杜青宁又问裴延:“二公子现在是打算回去?” 裴延应道:“嗯!四姑娘呢?” 杜青宁:“我还要回去诵经。” “哦?”裴延似乎有些意外,“四姑娘怎会想到要诵经?” “这个啊!”杜青宁摸了摸脑袋,傻傻的笑了下,“我也不清楚啊!” 裴延看得出来这一回她确实不是有意不与他说,便笑了笑,道:“我们顺路,四姑娘推我过去?” “哦,好。”她马上过去握住了轮椅的把手。 杜青慧深吸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就算是很没出息,杜青宁也不得不暗自承认裴律那个人也不是完全对她没影响了,想到刚才她供出庄映儿时,他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冷厉,她就不由觉得又好笑又心酸。 这段可笑的感情经历,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过去。 杜青宁没说话,裴延也没说话,他手里握着玉笛,眼帘低垂着,也不知是在因想什么而出神。 只有沈星知道,以公子的功力,刚才在那片山楂树下发生的事,绝对能听的一清二楚。当下的不悦,大概也是因杜四姑娘。 这诡异的气氛,连跟在后头的杜青慧都意识到不对劲,她咬了咬唇,越发的憎恨这种无法融入他们之间的感觉。 直至到了佛堂的东侧,裴延出声:“杜四姑娘进去吧!” 杜青宁应了声:“好。” 裴延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眸色渐渐变得幽深莫测了起来。 今日的她身着上绿下白的襦裙,清新秀丽,衬上那聘婷袅娜的玲珑身姿,整个人就如春天刚冒出嫩芽。让他不由忆起刚才抱她入怀时的感觉,娇嫩绵软,仿若无骨似的。 想到刚才抱她入怀时,他陡然升起的强烈的,恨不得将她摁在怀里任意揉搓的欲.望,他目中的色彩越发的深了。 倒真是稀罕。 本是已坐回蒲团上诵经的杜青宁,莫名陡的打了个寒战,她下意识回头看去,就见到庙口,在沈星的搀扶下上软轿的裴延。 她只觉得莫名其妙,为了定神,便回头继续诵经。 日头不知不觉爬到正中时,她才神清气爽的睁开了眼,转眸见到不知何时也跪到蒲团上的杜青慧,便惊奇道:“咦?慧慧这是在求佛?” “嗯。”杜青慧应了声。 杜青宁很自觉的没多问杜青慧的事,站起身锤了锤酸痛的腿,等杜青慧也起身,便一起交了不少香油钱后走出了佛堂。 提着不到半篮子的山楂,杜青宁想回后头再摘一些,可想到刚才就是在那里被刺客用剑架了脖子,便如何也没胆再过去。 但她今天的运气似乎太背,还未走到半山腰,就又被人用剑架住了脖子。日头的照射下,剑刃上的寒光闪了下她的眼。 她不由抖了下身子。 挟持者的声音森寒可怖,他对站在一旁吓得不敢动的杜青慧道:“去通知裴律,否则后果自负。” 杜青宁惊讶,这竟是刚才的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