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朝后花园走去时,并未见到其他客人,问了邓香香,才知新丽长公主只请了他们过来聚聚。 他们一路走走聊聊,裴延只很配合的跟在他们后面。 到了后花园,他们便见到在亭下一心一意照着花园的美景作画的新丽长公主。新丽长公主似乎很喜欢画画,也尤其的专注认真,直到他们进了亭下,她才发现他们,便搁下笔,起身笑道:“你们倒是挺早。” 新丽长公主话罢,发现安安不在,便问:“孩子呢?没带?” 裴迎华:“嗯!” 这时杜青宁无意中看到桌上的画,只是如此一看,她就觉得惊艳,便不由走近瞧着。新丽长公主的画技很好,作品不仅惟妙惟肖,仿若真实的将后花园的锦簇百花誊到画卷之上。这笔锋也更如新丽长公主的人一般,透着唯美雅致,细腻柔美的气息,似乎比这真景还要好看。 新丽长公主正是在因孩子没被带来,而觉得失落,转眸见到杜青宁在看她的画,便勾唇道:“阿宁是喜欢我的画?” 杜青宁点头:“很好看。” 新丽长公主看了看画上那差不多干的墨水,道:“阿宁既是喜欢,那送给你便可。” 杜青宁闻言略有些诧异,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看,也由衷的夸赞,倒没有要画的意思。对方如此干脆,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新丽长公主先是执起裴迎华的手,又执起杜青宁的手:“来,咱们一道走走聊聊,待会一道去用膳。” 裴延未打算与他们一道逛,便在亭中坐下。 新丽长公主看了他一眼,由着他。 沿着后花园闲逛时,新丽长公主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打量裴迎华,轻柔的目光中透着浓郁的不舍。后来她叹道:“其实让你们过来,最重要的原因是,我们一家人,将要离开雍都,想好好与你们聚聚。” 听到这话,裴迎华没有反应,杜青宁觉得惊讶。 这时采花的邓香香跑了过来,道:“我们要去爹的老家余昌,为了利于给爹养身体。”其实她仍旧不懂,他们一家人为何非得离开,但这个家是娘做主,其他人便都听着。 邓香香的爹,资德大夫邓大人,之前杜青宁听邓香香提过一次,具体并不是多了解,也没有见过。如此听来,这位邓大人的身体并不好。 他们一家子要离开,裴迎华没感觉,杜青宁却觉得挺不舍。 新丽长公主的目光先后从杜青宁与裴迎华脸上落过,后来她停下脚步握住杜青宁的手,道:“我知道阿延最喜欢阿宁,阿宁以后要好生照顾他?嗯?” 杜青宁点了下头,关于裴延,她的感觉仍旧挺复杂的。 新丽长公主再看了看裴迎华,眼里红晕渐生:“还有迎华,阿宁一定要让阿延好生护着自己的的姐姐。”未婚先育,在这个世道上,若没人护着,哪里能好过。她相信阿延有本事护得住自己的姐姐,却也相信他不见得愿意护,如此便只能靠眼前的阿宁管着他了。 杜青宁仍是点头,虽然她也管不住裴延,但她会尽力而为。 新丽长公主拍了拍杜青宁的手:“真是好孩子。”阿延能娶到如此乖巧又善解人意的姑娘,真是修了大福。她比谁都清楚,阿延的性格究竟有多乖戾古怪,或许只有这明显让他离不开的妻子,才能治一治。 闲逛间,基本都是新丽长公主在说,杜青宁与裴迎华在听。 后来到了该用膳时,他们才朝回去,喊上了一直坐在亭下不知是在想什么的裴延,一道去用膳。 杜青宁不由看了看走在她后面的裴延。 裴延见她看着自己,颇为满意的笑了下,后来他的嘴唇动了动,明显是在无声的说:我想你了。 杜青宁心绪复杂的收回了目光。 在正厅,杜青宁与裴迎华第一次见到新丽长公主的丈夫邓秋寒,约莫三十来岁的年纪,一袭素色宽袍,生的极为清俊。他气质儒雅,文质彬彬,是个让人看了极易心生好感的美男子。只是却坐着轮椅,瞧着脸色苍白,极为孱弱的模样。 而邓秋寒的身侧,站的是他与新丽长公主的儿子邓敬,大约比邓香香大个两三岁,生的也很好看,像爹。他非常有礼的朝裴延与杜青宁唤道:“表舅舅,表舅母。”是个养的极好的少年郎。 邓秋寒看着众人,温和道:“来了。”只是两个字落下,他便掩嘴咳了起来。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