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真厚。”梁嬿又气又羞。 她心中不平衡,动了动牙齿,犹豫片刻一口咬在他胸脯。 被他咬了数不清的次数,梁嬿总要报复一次。 听见十七的闷哼声,梁嬿有几分开心,缓缓松开牙齿。 就着床幔透出来的烛光,梁嬿摸摸了她的杰作。 小小巧巧的牙印颇为可爱。 牙印小巧,似天边弯弯的月亮。 梁嬿顺着牙印从头摸到尾,指腹便在十七胸膛绕着新鲜的牙印子画了一圈。 她在画圈,他亦是如此。 位置不同罢了。 垂眸看着怀里饶有兴致的梁嬿,赵千俞低哑着声音道:“好玩吗?” “好玩。” 梁嬿脱口而出。 话毕抬头便迎上男子晦暗的目光,梁嬿暗道不好,当作没看见般匆匆埋头,指尖戳着他胸脯,似在发泄。 倏地,梁嬿看见他胸膛的一道疤痕,微怔。 她停了动作。 指甲盖大小般的疤痕在白皙的胸膛尤为惹眼。 应是很早便有的伤疤,如今只剩浅浅的痕迹。 指腹抚摸伤疤,梁嬿低垂眼睫,有几分落寞。 较之前,梁嬿情绪有些低落,赵千俞见她抚摸胸膛的伤疤,便猜到她心绪低落的原因,道:“这伤是三年前留下的。三年前的一个夜里被人偷袭,也是我大意,让贼人有机可乘,索性没伤及心脉。” 梁嬿面色微白,光想想那凶险的画面便害怕,对他这随意的语气更是不悦,“少得意,便不会大意。” 赵千俞笑笑,格外喜欢她炸毛又完全没炸毛的模样。 揽住她肩头,赵千俞拥她更紧,道:“那支箭羽本是冲着我长兄去的,是我眼疾手快,挡了一下。虽受了伤,但我一剑斩下贼人的头颅。” 听出他话语间得意的味道,梁嬿非但没有夸他,指尖反而用劲,戳了戳他胸前的伤疤,呵斥道:“让你强出头,你用手上的剑挑开箭羽不就好了?非用身子去挡不可吗?” 赵千俞握住她手,正经道:“那情况下,倘若换做是少帝,长公主会如何?” 她只是也会跟十七一样,没有片刻犹豫冲去为弟弟挡一箭。 梁嬿设身处地想了想,叮嘱道:“以后不能冲动。” 眸光流传,赵千俞道:“其实我很厉害的,这伤是个意外。” 能杀掉山林中穷追不舍的恶狼,而只被抓伤小腿,自是很厉害的。 梁嬿自是知道他的骁勇,但是不喜欢他将自己身子弃之不顾,对他这讨夸奖的话很不喜欢。 提到那被狼抓伤的左腿,梁嬿便想起他在浴池的无耻。 太医明就嘱托过,十七腿上有伤,不能沾水。 但十七不知从哪里寻来奇药,不过短短两日时间,他腿上的伤便愈合了,且能沾水了。 这让梁嬿怀疑他是因为伤好了,趁着她在浴池沐浴,故意来干那事的。 “在想什么?” 思绪被他这一声拉回来,梁嬿敛了目光,唇瓣轻抿,道:“没什么。” “厉害怎被人伤了?初见时惨兮兮。”梁嬿道。 不提还好,一提赵千俞眸底暗了几分。 想他骁勇善战,竟被人摆了一道,还成了战俘。 奇耻大辱。 赵千俞咬了咬牙,垂眸看着梁嬿,道:“听陛下说,长公主年少喜欢一将军喜欢得紧,他不日便要到京城来了。在长公主心中,自是没有他厉害。” 梁嬿秀眉轻蹙,“陛下怎什么都跟你说。” 赵千俞虎口抵在梁嬿下颌,抬起女子下颌,迫使她看着自己,“睿王来了,淼淼欢喜。” 梁嬿眉心紧拧,“你又乱吃味。” “那淼淼回答我,他来了,你是否高兴欢愉?有他在,太后娘娘的寿宴,你可会带我去?若是带我去寿宴,你是看他,还是看我?” 赵千俞承认他的心思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