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比没有好。 赵千珩眼神恍惚,稍稍顿了片刻,才回道:“许久与见母妃了,请安后聊着聊着,便忘了时辰,不知不觉便到了午膳时分。” 淑妃为武宗帝斟茶,附和道:“这孩子聊起天来便止不住。” 武宗帝接过,垂眸看着澄明的茶汤,并未着急喝,反而闲谈说道:“聊了些什么,朕也听听。” “这……” 淑妃僵在原处,顿时没了话说,眼神有几分闪烁,又怕被武宗帝看出异样,急忙低下头去。 没了声音。 适才见两人神色慌张,武宗帝便觉不对劲,如今一看确实是有事情瞒着他。 “砰——” 茶杯放在桌案上,清凉的茶汤溅出一滴在武宗帝手背上。 奴婢们惶恐,齐齐跪在地上。 淑妃亦是惶恐不安,跪于武宗帝面前。 “父皇息怒,”赵千珩跪在淑妃旁边,面上纠不安,眸光闪烁,道:“儿臣与母妃聊的皆是家常。” 赵千珩顿了顿,抬头瞧了瞧武宗帝的面色,声音小了些,道:“不过是与三哥有关。” 武宗帝眉头一拢,“与朕说说。” 赵千珩面露难色,故作为难,三缄其口,显然是不愿把实情说出来。 赵千珩提前说道:“父皇莫要责怪三哥,其中必定有误会。” 武宗帝眉目沉沉,点了点头。 赵千珩缓缓松了一口气,仿佛就是在等武宗帝点头。 “儿臣也是偶然间得知,姜国长公主梁嬿在三哥府上。三哥从姜国贺寿回来后,便把姜国长公主掳走,关在府上。” 武宗帝眉头越发紧了,赵千珩见状,又道:“儿臣当时不相信,三哥不可能作出如此有损德行,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情。儿臣便私下探了探,发现传言不虚,姜国长公主如今正在睿王府!长公主想回姜国,却被三哥拘在府上。” 赵千珩说道:“儿臣不知该如何劝三哥,也担心因此坏了我们两人之前的兄弟情谊,便没去找三哥。恰好儿臣今日来给母妃请安,想着把此事告诉母妃,让母妃与皇后娘娘提一提。儿臣心想皇后娘娘知晓,定是会找三哥说说,让三哥送长公主回姜国。” 话说到此处,赵千珩开始惺惺作态,劝阻武宗帝道:“父皇莫要责怪三哥。姜国近段时间有些乱,姜国少帝的皇叔摄政王在太后寿宴后发动兵变欲弑君篡位,长公主殿下受惊,三哥定是想带长公主散心,才贸然将人带回南朝的。” 淑妃与赵千珩一唱一和,道:“姜国长公主是个还未出阁的女郎,姑娘家娇滴滴的,遇到谋反那刀光剑影血淋淋的场面怎会不害怕?睿王足智多谋,英勇善战,大智大勇,说不准那谋反的摄政王还是睿王帮少帝围剿。睿王丰神俊朗,虽然这些年清心寡欲,但也非断情绝爱的和尚,倘若对姜国长公主一见倾心,不忍佳人受惊,便私下带了长公主回朝。” 赵千珩打断淑妃的话,道:“母妃,未知世事不予评价,还请母妃莫要妄加揣测。三哥是我南朝子民,姜国之事三哥犯不着插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武宗帝不自觉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老三在暂留姜国,乃他允许。 而那下毒手之人…… 武宗帝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赵千珩,后者则是被他这一看似乎意识到说错了话,将头低了些下去。 端起茶杯,武宗帝呷茶,凌厉的目光看向赵千珩,“都先起来罢。老五一片好心,朕心甚慰。你且与朕说说,你所知道的。” 赵千珩扶淑妃起来,在武宗帝面前站得笔直,道:“儿臣只知晓三哥府上守卫森严,长公主在三哥府上,昨日儿臣趁三哥不在时,情急之下唐突约见长公主。长公主没有一日不想离开,但奈何三哥将长公主看得紧。至于母妃适才提到的三哥是否在姜国插手姜国之事,儿臣不清楚,也从未妄加揣测过。” 赵千珩故意停顿小片刻,仿佛是说了一长串,歇一歇缓缓气,须臾后,他又道:“儿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