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过后,本宫再给长公主主持公道。” 武宗帝离开储秀宫,移驾去了皇宫慎刑司,亲自监督行刑。 众人也跟随圣驾离开储秀宫。 一时间储秀宫骤然变得冷清,淑妃狼狈地坐在地上,狠戾的目光望向宫殿门口。 母子两人苦心孤诣,多年心血不能就这样毁于一旦。 “只要珩儿还未定罪,一起便都还有希望。”淑妃攥住衣袖,带着恨意的眼神近乎能把木雕殿门盯住一个洞来,她自言自语道:“珩儿你放心,母妃一定救你出来!” 因为此事,淑妃对赵千俞的恨意又深了几寸。 慎刑司,外庭。 此处乃受仗刑的地儿。 不用旁人上手,赵千俞自行趴在长板上,行刑之前他特意回头看了眼站在高台上的梁嬿,叮嘱道:“军棍到中途和结束时,臀背定是血肉横飞,血淋淋的,长公主届时莫看,否则夜里又得吓来不敢入睡。” 梁嬿不喜欢赵千俞如无其事的模样,仿佛不在意一般。 她负气别过头去,掌心把耳朵捂住,“本宫才不要看你受刑,本宫和圣上一样,监督你这一百军棍是否打完。” 武宗帝面色如常,还是如从储秀宫出来那阵一样,冷着张脸。 “行刑。” 武宗帝一声令下,禁军开始动刑。 “睿王殿下,得罪了。” 禁军抬肘,在武宗帝面前不敢作假,每一棍都结结实实打在赵千俞后背。 梁嬿说的是不听,但手掌也就只是虚虚掩盖住耳朵,棍棒打在赵千俞背上的声音在梁嬿一次比一次沉,她也听见了赵千俞的闷哼声。 起初只有棍棒仗打的声音,梁嬿并未听到赵千俞发出任何一阵声音。她知晓这人的性子,若非是疼痛难忍,他绝不会轻易松口吱声。 行刑还在进行着,梁嬿慢慢回过身子,看见那和手臂一样粗的棍子抬起又落下,重重打在赵千俞背上。 玄色的外衣上,梁嬿看见了润意。 赵千俞背被打出血了! 梁嬿慌了神,心疼不已,“住手!”她转头看向立于一旁丝毫没有心疼之意的武宗帝,急急道:“圣上,不能再罚了!” 终究还是舍不得他受伤。 梁嬿又急又心疼,“赵千俞背上都被打出血了,衣服都染了血!不能再罚了!留着剩下的了,我们往后再罚。” 武宗帝问向负责数数之人,“多少军棍了?” “禀陛下,三十七军棍。” “才三十七军棍,继续。”赵千俞嘴硬,还差六十三军棍,很快满一百了。 等一百军棍处罚完,梁嬿兴许就能原谅他了。 “你你你!你闭嘴!” 梁嬿在担心赵千俞身子吃不消,向武宗帝求请,他却在一边死鸭子嘴硬,梁嬿气地真想拿帕子把他那嘴堵上。 宁愿被打也不愿松口,武宗帝这一刻也是气愤,咬牙切齿道:“好,那便继续。” “不、不能继续!”梁嬿急得在原地躲了两下脚,她将目光投向背过身去的顾皇后,哭腔愈加明显,“皇后娘娘,赵千俞是您儿子,作为母亲,您也心痛,您劝劝陛下,剩下的六十三军棍我们改日在罚。” 儿子被打成这样,顾皇后哪有不心疼的,被梁嬿拉着袖子转过身来,此刻的她眼眶红了,眼里已是蓄满泪水。 耳畔的仗责声还在继续,顾皇后泪眼盈盈,“陛下固执,三郎固执。陛下不开口,三郎也绝不求饶,臣妾的儿子,已经有一人突遭横祸,再这么打下去,臣妾担心三郎的身子。” “圣上,一百军棍是对赵千俞处罚,这事的受害人是徽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