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香甜。 被窝里和他怀里很暖和,梁嬿还未开眠,生着小闷气,仰头在赵千俞下颌轻轻咬了咬,趁他还未醒,又缩回他怀里睡了。 手臂环住他腰。 赵千俞轻笑,当作没不知道,时辰尚早便揽着她继续眯了会儿。 事情一旦开了头,便没完没了。梁嬿因这晚回正屋歇下了,赵千俞便让人将厢房的房门锁上了。 梁嬿:“……” 无奈下,梁嬿便回了正屋。 “虽然还没定亲,还没成婚,这样不好,”赵千俞话锋一转,开始编起了理由,“但自从除夕夜抱着淼淼,我便睡得格外踏实,伤口也不疼了。” 晨间起来,梁嬿正拿笔描着额头上的花钿,看着镜子里的人影,道:“满嘴胡诌,你那胸膛上的伤,十日前就已经结痂了。” 赵千俞笑笑,也不否认。 他走到梁嬿身后,从后面将人环在怀里。 梁嬿回头,心生一计,转过身去便就拿着手上的画笔在他唇上落下一笔,“满嘴胡诌,得罚。” 赵千俞握住她手腕,目光灼灼凝在梁嬿樱唇上,“如何?便就用这画笔,给我描唇?” 梁嬿点头。 “淼淼喜欢这颜色吗?” “还行。” 朱红色倒也谈不上讨厌,描花钿正好,也能用来描唇。 梁嬿捧着赵千俞的脸,一手握着画笔细细描着他唇。 画笔酥|麻,引得赵千俞心猿意马,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早已打起了主意。 “好啦!” 梁嬿收笔,看着她的杰作,甚为满意。 梁嬿欲转身去拿镜子给赵千俞看,刚有动作便刚被一只遒劲的手臂环住腰肢,一只手被他五指扣住按在梳妆台上。 “长公主还未涂唇色,我帮你。” 梁嬿还未从刚才的突然中缓过神来,赵千俞便揽着她腰覆了过来,吻上她唇。 梁嬿终是明白这厮突然问她喜不喜欢画笔上这颜色意欲何为。 闹着闹着,又回了床上,幸是房门早就关上了…… 上元节这日,天刚暗下来赵千俞带着梁嬿出府去了街上。 街上人来人往,灯笼舞狮,铁水打花,都城最热闹的日子,当属今日。 梁嬿一身朱红披风,赵千俞则是藏蓝色的大氅,兰枝玉树,郎才女貌。 习惯了在府上的亲近,赵千俞倒是不喜欢和梁嬿离太远,但在街上,碍于礼教,两人又不能走太近。 见人群中来往的姑娘人手拎了个灯笼,赵千俞目光挪向梁嬿。 她手上空空如也。 赵千俞放缓步子,扫了眼街边贩卖灯笼的商贩,花灯太多,他也不知梁嬿喜欢什么样式的。 不如 都买下来? 让梁嬿慢慢挑? 梁嬿知晓他这一想法时,嗔怪他一句,从摊贩中挑了个蝴蝶形状的灯笼。 拎着灯笼走在热闹的街上,梁嬿喜欢她手里的灯笼,“蝴蝶扑动翅膀,飞出高高的围墙,想飞去哪里便飞去哪里。” 赵千俞跟在梁嬿身边,许下承诺,“待成婚后,淼淼想去何处,我便带淼淼去何处,我们去许多好玩的地方。” 梁嬿闻望来,看着赵千俞,甜甜一笑,“你说的,不许反悔。” “言而有信。” 此时,两人身旁路过一对男女,女子未绾发髻,显然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但因有披风的遮掩,那郎君牵着姑娘的手藏在披风下面,同游于上元灯会。 赵千俞看了看身上的大氅,又看了看梁嬿的朱红披风,有了想法。 行走中,他慢慢朝梁嬿靠去。 越来越近。 当手背碰到梁嬿披风时,赵千俞又靠了几分,握住梁嬿的手。 梁嬿愣了愣,心跳如擂,欲挣脱开,但没成功。 “披风和大氅盖住,不会被发现的。”赵千俞不仅握得更紧,反而还与梁嬿十指紧扣,“我们走慢些。” 梁嬿轻哼一声,将花灯递给赵千俞,有欲盖弥彰之嫌,“你拿在前面挡一挡。” “遵命,长公主。” 赵千俞接过,如梁嬿吩咐这般,借那花灯遮掩前面。 上元节这日,梁嬿无疑是快乐,但那日已过,她便有些不高兴了。 她生辰在上元节过后的第二日,也就是正月十七。 梁嬿和梁熠是双生姐弟,同日出生,往年生辰她都是在宫里和梁熠一起过的,今年新年和生辰全在南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