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到了小姐,要才她一个孤身年轻女还不定落得个什么样呢”说着这眼圈一红,泪就要下了,忙拿手帕擦了泪,又说道:“听书琴说,小姐待她极好,只是民妇家中倒也还过得去,怎能看她做人仆妇,况年纪也大了,总要为她说门亲事才好,如此也对得起这姐妹之情,便想请小姐开恩放了她出来,至于身价银,还请小姐说一下,也好让民妇去凑一下。” 二丫只微笑听着,看那女人说的话在这作戏也是别有一番情趣的。当年既能让一个年轻女孤身投亲,今日又在这里摆足了姐妹情深的戏码,真让人腻味。显见得这书琴心思灵巧聪慧,也知自己已是怀疑她欲打发她去了,而她跟着自家眼看没什么官途的父亲没了用武之地,也自是要离开的。此次不过是双方各退一步互给个台阶下罢了。 二丫于是笑道:“那是书琴客气呢,其实她来此倒是真帮了我的大忙的。什么身价银不银的,书琴不过是签了个雇佣的契,你便是今天带她走也使得。”二丫是真心感激书琴的,若不是她与那程公的一番作态,她也不会把怀疑的矛头直指向程公,坚决拦挡父亲出租荒山给那程公。如今听说那程公也已是被父母逼着起程回老家了,如此书琴的撤退便是合情合理的。 书琴自是流泪表示不舍得离开,不过终是被她堂姐和二丫劝住了,也没回李县令,当天就清算了工钱收拾了东西走了。至晚间二丫回了父亲,李县令点点头倒也没说什么。 二丫这才松了口气。曾小兰见此越发看不上她,只觉得二丫心忒硬了些,不过好在再过几个月就能回京城,到时回了将军府也不用在二丫跟前了。 因李县令就要走了,属官们便摆了酒席预祝县太爷在京城中越走越顺,虽说目前看来这李县令将任的官职不是太好,但山不转水转,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升官飞黄腾达起来,以后万一自家也能熬进京城倒也有个照顾。 那些个属官娘们本就相处还好,便也络绎不绝地看望二丫做相送之意。其中犹以县丞娘最为热情。二丫心下奇怪,虽说父亲马上就要走了,可接下来会有人接任的,仍是没有周县丞什么事,她哪来那么高兴 便有那有眼色的人趁县丞娘不在给二丫解了惑:她家的那个妾原有个青梅竹马自幼订了亲,哪知她后娘趁着她未婚夫不在,把她给偷卖了。她未婚夫也是个有情的,找了来也不嫌弃她作了妾,就要将她买回去。于是县丞娘忙趁周县丞一次酒醉后将她卖给那人,等周县丞第二日下午酒醒后,那爱妾早就和她夫君不知躲去哪里了,也只能作罢。 二丫听了心道:好巧又想到当时是周县丞提出的出租荒山的主意,也不知与那妾是否有关。只是曲终人散,不得而知。且她也没有那个工夫操那闲心了,因为接任的县令已是到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