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近中秋,倒是秋高气爽,众夫人们一个夏天都躲在家中避暑,终于借着礼佛还愿的名头,难得地出来走走看看秋景。 李母带着二丫姐弟会同刘夫人等一起来到城外一处名为天水庵的庵庙里。此庵位于玉真山脚处,倒是景色优美,因山上有处泉水极甜,山下作物又齐全新鲜,玉真山的各色菌又是出了名的,故刘夫人特与其娘家嫂一起约着来此品尝其斋饭。 那天水庵早得了刘夫人等人的吩咐,今日不曾开门纳客,只接待些贵夫人们。刘夫人笑道:“此处环境倒是清雅,来的人也不很多,倒是便于咱们游玩。” 庵庙的主持忙笑道:“这里夏日的景色极好,也清爽的很,倒是有好些施主来此避暑。” 蔡大嫂笑道:“主持这话却是不假,否则那公主娘娘们清修也不会去玉真观了。只是夏日里本就热得浮躁,若是人多,便也觉不出此间的妙-处了,此时人少景也不错,各色食材又齐全,以我看还是此时才是最佳游玩时间呢。” 主持忙笑道:“却是诸位夫人不同俗人,如此请恕贫尼要去做功课,不能相陪,各位夫人自便,等斋饭准备好了,自有人来请。” 诸位夫人忙还礼对答,让她去了。 此次男孩只有三丫和刘晨,故二人由几个丫头婆陪着自去玩了。女孩则只有芳姐儿、二丫和蔡家小姐蔡欣雅三人。三人一边说说笑笑地跟在夫人们的后边,一时大家累了,便由小尼姑引着到了一处居室,夫人们坐在外室说话,小姐们则在内室偷偷听着,不时也说些自己的悄悄话。 刘夫人看着李母笑道:“如今二丫也及笄了,我看也该留意着她的亲事了。” 李母趁机低声笑道:“谁不说不是呢,只是前几日那许半仙说二丫这一年里不易说亲,等过了明年再说吧。” 蔡大嫂笑道:“哎呀,快别说那什么许半仙了,如今京城谁人不知,他的卦相最是不准的了,好些人家姑娘没少被他说什么命格极贵的话儿。 蔡二嫂也道:“别人倒也罢了,偏绵乡伯府的小姐因此害了怕,说什么伤小人,现如今在家清修呢。” 李母听是那府里,也不好接话只笑道:“那许先生也算是我们乡亲,之往卦相倒也还好,有些事总是小心些好” 众夫人也点头道儿女亲事不是小事,倒是真得小心行事才好。 里间芳姐儿和蔡小姐听到众人说起二丫的亲事来,于是一左一右在那里瞅着二丫真笑后听到外间说李淑妍之事,芳姐儿低声冷笑:“别人都还没什么呢,偏她谨慎,若不是心中有鬼,又怎会如此!” 二丫低声道:“天下人聪明的多着呢,有些事心中明白就是了,何必非要表白出来呢。” “怕什么,不过是咱们姐妹几个说些知心话就是了,谁还能说出去 蔡大嫂又道:“倒是听人恍惚说道皇后娘娘特恩准其可以在玉真观内修行,却是被她推了的。” 刘夫人不以为然:“这玉真观可不是寻常人能进得去的,有这荣耀,谁会向外推让!想来是外人瞎传的,我怎么一丝风儿也没听到。不过若真有此事,倒是有些怪!”她心中一动,看了李母一眼′就住了口 蔡二嫂笑道:“也是咱们一家说说玩罢了,又不是老爷们断案,谁管是真是假,倒是前段时间平原侯世因宠妾灭妻一事被罚,透着些蹊跷。” 平原侯世贺鸣就如前世一般,拿着足月出生的庶假做早产的孩,还想借口为孩祈福办场满月酒,结果被圣上得知,然已是金口玉言封就的世不好就此撸了去,便罚了他三年的俸禄勒令他在家思过。 不过这贺鸣也是情种便是有杨浩压着,他十数年仍是宠着他那表妹妾室,而且在杨家一门落难时,为了报复杨浩,还专门上折弹颏杨浩孝期内议亲就他的所作所为也敢弹颏别人! 二丫如此想着,却又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芳姐儿却递给她一杯茶道:“听说这是我大舅母今年新得的好茶,你也尝尝。” 二丫依然尝了一口,笑道:“喝着与平日的没什么区别!倒是让姐姐笑话了。” 蔡小姐拍手笑道:“可不是,我还以为只有我喝不出来,原来这里还有与我作伴的呢。” 芳姐儿笑道:“前几天我父亲倒是得了些好茶,只是都被他拿走了,我是一点也没捞着。” 二丫忙道:“可是呢,听我父亲说刘大人最近很是繁忙。” “什么忙不忙的,不过是去皇陵的忠臣墓修缮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