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儿一愣,心思却也活泛,立马就捉着二丫的手,极伤感地叫道:“姐姐!我本以为再过几年就能出去与家人相聚,没想到我们姐妹此时就要分离!” 旁边的婆也知这做人奴仆的苦处,见此劝道:“好容易见上一面,倒是去那边小屋说些体己话才是。” 娟儿忙道了谢,带着母亲姐姐到了那屋里。娟儿听到母亲说事情始末,不由心中暗自埋怨母亲眼光太小,为了不过数十两的银,就答应了此事,到时真出了什么事,说什么就都晚了。 二丫看着娟儿不过才十三四岁,却是机灵有主意的人,也心生好感,笑道:“我知道你心中的顾虑!只是定国公府向来待下人温和,你多年未见的姐姐就要远行,只怕一辈就见不到了,许会准了留姐姐在此多滞留一会,略述姐妹之情,况且小门小户之人哪里见过国公府的富贵,也让姐姐开开眼吧。” 二丫看她神情有些松动,又笑道:“其实以国公府的富贵,便是妹妹只做个三等的洒水丫头,想来也会积攒下些银钱,只是听吴妈妈说,妹妹是卖的死契,怕是不好赎身,等主人恩典也不知会等到什么时节!巧的是那林小将军对我家有救命之恩,与我也算是熟识,到时等我见了他自会提出赎出你的事。” 娟儿低头想了一会,终是舀了主意:“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 二丫大喜,忙向她道谢。娟儿道:“小姐不必如此,只希望不要失言才好。” 二丫笑道:“吴妈妈在我家这么长时日,自是了解我家人的脾性。才会帮这个忙的,你把心结结实实落下吧。” 娟儿找到一位素来对她颇多关照的管事嬷嬷,将姐姐即将远嫁的事告诉她,求她能让自己多留姐姐一会儿。那嬷嬷看着二丫相貌端庄举止间不似奸邪之辈,便也做个顺水人情,同意娟儿将姐姐领到她的住处叙话。又叮嘱道:“别只顾着说话。把活儿给耽搁了。到时被人舀了错处,连我都落了不是!”二丫忙笑道:“先前就听妹妹说嬷嬷对她极关照,一直也没机会报答于您老人家,以后我就要远去。还请您老人家多照顾我这妹,我去得也放了心。”说罢,将一个荷包送到那嬷嬷手中。 管事嬷嬷用手一掂便知里面放了一两碎银。她自是不将这一两碎银放在眼中,便推了回去,只道:“你们在外面也不容易。但凡我能照顾得上的定不会不理的。” 二丫姐妹硬是将荷包塞在她手中,只道这也是做姐姐的一片的心意,就当是做姐姐的心疼妹妹一场。那管事嬷嬷倒是不好不收,又嘱咐道:“到五爷院里只管呆在绢儿房中,等下午得了空便出来,在那里说话行事大方些,别被人当成那没见过世面的。我看你也是个伶俐人。不过白嘱咐一句。” 二丫姐妹忙道了谢,吴妈见事情妥了。便在林府后门的小胡同中等着。 娟儿带着二丫来到林振威的院里,倒是非常的宽敞,布局也是非常的大气不同于一般富贵人家的轩丽。二丫不过是掠光浮影看了一眼,便低着头跟在娟儿后面。娟儿先去向管事的大丫头说了一声,那几人看了二丫一眼倒也不在意,娟儿忙谢过后带着二丫来到自己房中。 娟儿看房间内外并无别人,便开口道:“因为过几日五爷便要去边关,所以这些日五爷都是早上却点个卯,回来与国公爷说会话,便会回来在去兵器房或房,你倒是可以趁这个机会与他说说!中午他会陪着国公爷吃饭,再歇个中觉只怕不太好寻时间,你又必要在寅时前出去,倒是不好寻时间。” 二丫知道这些武将出征,除点齐了兵将,大多在家中研习兵法布阵等准备工作,此时也是敏感时期故一般不会有友人上门,所以她才会挑这个时间段过来。 娟儿的活倒也不算太多,大多又在早上做完了,此时倒是有空闲时间陪着二丫说说话。不多时,就见林振威进了院,二丫不由起了身。只见他去兵器房舀了把大刀舞了一会,便去房歇息去了。 此时倒是个好机会,只是院房间都有丫鬟在,并不是出去的好时机,武将房必是重要之地,自己一个外人轻易不能靠近的。 娟儿一拍脑袋,叫道:“瞧我这记性!今日一大早,雪儿姐姐让我将房中的窗户楞擦一遍的,差点儿给忘了。”一边说着就走了出去,对着正在窗边晒太阳的一个小丫说道:“小菊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要是雪儿姐姐来了,少不得被她说。” 小菊哼道:“不过有个姐姐做了通房,倒似她自己就成了姨娘似的,自己的活也不干见天的就知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