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还牵扯着爵位继承方面的事,事情未明了前,谁也不会贸然凑上去。 故群臣们也不动弹,只装看不见听不到,圣上忙令人强拉开他们,李航也已被杨浩打得鼻青脸肿,御医们少不得又上前帮他处理。 已经当着君臣的面,将绵乡伯父打成这样,且也把事情都揭开了,杨浩也不愿再费唇舌和时间,便直接道:“此事并不需要再议,去年我父与李秘书郎已经议了亲事,这李氏决不能去和亲!既然绵乡伯如此有心机,事情又是他惹出来的,还请圣上让他前去知会成王一声,今日便为臣赐婚才是。” 杨浩又转头对着绵乡伯父道:“你们不过是怕我娶了李氏,到时会帮着被你抛弃的嫡长夺了世之位,所以才想要调包。你们今日最好将此事办妥了,不要忘了李淑妍还在我的手上。” 圣上见那几位大臣只管看热闹,却无一人说话,无奈问太道:“熠儿,此事你如何看?” 太恭谨答道:“此事倒有些让儿臣为难。如今事已成定局,杨浩实不该如此不顾大局,一味胡闹,一个处理不好,引起两国纷争,却是我朝之罪人了。且又在父皇面前打人,实在是嚣张至极,还请父皇按律责罚。” 一席话说得大臣们皆是点头:太果然公正,处事不一味偏向自己外祖家,将来又是一个明君。绵乡伯父也暗喜,果然太看杨浩不顺眼,但凡是杨浩所为,太从未赞同过。杨浩却只管垂着眼,不说话。 太微微一笑,又道:“只是但凡男万没有眼睁睁将妻拱手给他人做妾的,倒也是有情可原。至于绵乡伯父,被打成这样确实可怜,然他二人却将已有婚约的女献了上来,一则乃是欺瞒天下,将圣上与君臣玩弄于掌中;二来则是因他们的私心,多送了一人做媵妾,竟破了和亲的规矩,亦堕了我朝的威风。被打一顿倒也不冤。” 圣上与绵乡伯父哑然,大臣们心中赞道:太果然英明,事情看得透彻。 太又道:“父皇心中只装着天下百姓的民生大事,哪里知道绵乡伯一家为了一己之私所使的不入流的计谋,一时不察,忽略了也是有的。此时既然真相大白,自然不能再如此下去。这绵乡伯既然巧舌如簧,倒是让他去做个说客,将功赎过也就是了。” 谁也不愿接这个苦差事,大家不过是来看戏的,因此也一致认为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绵乡伯适合。 绵乡伯心中气苦,他本意让太前来是要弹压杨浩的,没想到太此次是完全站在杨浩一边的,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道道:“事已至此,臣也想为君分忧,只是如今臣这个样如何去见成王?” 杨浩见确实是绵乡伯打得很了,不由笑道:“这有何难,让人抬着去就是了,正好利用你那可怜样,搏一搏成王的同情,说不定事情更好办呢。” 最终却是李航吊着一只胳膊去了。诸大臣看完戏都退了下去,杨浩只守在绵乡伯的身边。因杨浩素来无法无天惯了的,圣上也无心去管他,只自己皱着眉头发愁,现在李淑婉是成王名义上的妾,事关一个男人的颜面,也不知会是如何情形。 果然成王听了李航的话,也是火冒三丈,当日想求娶公主不成,换成郡主和亲,倒也罢了。没想到又被人设计索要李淑妍,后来虽未得到李淑妍,却因打破常例,多得了一个贵女为媵,亦算是不失面。 如今这绵乡伯世却又来道:那李淑婉又与皇后亲弟杨浩有婚约,便要将名义上已经成为自己媵妾的李淑婉讨回,这也太不将北蛮放在眼里了。 成王冷笑道:“那李淑婉是你的亲侄女,这有没有婚约你还不知道吗,当日既然圣上已经公告天下,我不管她之前有没有婚约,她就是我的妾室,如今要我放手,乖乖将她奉与其他男,这却是万万办不到的。” 李航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气,只要成王不放,杨浩也是没折,如果他真闹得狠了,也讨不了好去。 他虚意道:“这杨浩可是皇后亲弟,他那个人一向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既然看上了我的侄女,我们也不敢不从。如今我父亲已被他打得起不了身,我也是满身满脸的伤,且还断了只胳膊。他又一向是个混的,不如他的意,只怕也会对成王殿下不利,成王不如还是放手,免得后果不堪设想!” 成王冷睃了李航一眼,笑道:“你也不用在这里用那激将法,火上浇油!但凡是个男人就忍不下这口气,我倒是看看杨浩如何犯混。你回去告诉他,他现在别说是拿那个劳什李淑妍,便是用仙女来换李淑婉,本王也不会放手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