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 原是有了功名半路才入的宫,这就有些眉目了,那侍卫忙着人再细细访查,又道:“那武青辛升二人可有不妥之处?不如等皇后娘娘回宫再行事,如今圣上不在京城,殿下却令人在后宫如此动作,别人倒罢了,徐妃娘娘却是最谨慎不过的人,怕会报于圣上,反惹人猜忌!” 太子冷笑:“他二人可是大大的不妥!猜忌?皇家焉有亲情?你只管让人去查,我有分寸,正因为徐妃谨慎,必不敢贸然报给圣上,会先报与母后得知,我何惧之有,正好趁着现现圣上不在,才好做些手脚!” 刘侍卫惊惧,一夜之间,太子竟似换了人似的,本是最和气尊贵的人,却面带狰狞之色,今日下的命令也是怪极,没头没尾,虽然最近几年圣上有渐向昏庸的趋向,却毫不影响太子的仰慕之情,但今日看来,却有些父子不睦的迹象。 皇庄里,圣上也寻了个借口,要回京城,大臣们虽心中疑惑,倒也立马处理差事,收拾行囊,准备后日回京城。 考虑过李淑妍不便与圣上一同回京城,且又怀了身孕,身子金贵,皇后特意进言:着人先行护送李淑妍回京城,并派了两位经验的嬷嬷跟随,一来细细教导她宫中规矩,二来也为她好好安胎。 圣上亦觉得甚妥,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倒是李淑妍担心这是皇后使的计策,想要整治她,况且身边被她埋下两个钉子,怕是想寻机堕了自己的胎。 李淑妍心便提了起来,忍不住在圣上面前吹起枕边风来。 圣上对李淑妍的小人之心不以为然,皇后最是贤德的,绝不会打龙脉的主意,且有她的人在,也省得锦乡伯府打什么主意,于是抚着她的手,笑道:“你只管放心,就乖乖在府中等着朕聘你入宫做妃,皇后做事最是稳妥不过的,有她的人在你身边我还放心些,你现在身体最重。” 李淑妍无可奈何,只得求圣上,让其亲信护送自己回伯府,那两个嬷嬷也少不得带回府去。 太子接到圣上后日回宫的消息的同时,也知道李淑妍有了身孕,其进宫势在必行,却反放了心。 太子的人看到太子眉头皱起,大为不解,这李淑妍虽在圣上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可也就是个宠妃罢了,太子向来不在意圣上妃嫔,为何今日却颇为忌惮于李淑妍? 此时福公公却进来向太子禀道:“今日已把武青及其徒子徒孙摸了一遍,这武青进宫日久,倒是收了七八个徒弟,徒孙也有二三十人!只是那辛升没寻到!这宫中内侍有功名的不多,便是查着两例,却是与殿下所说不符。” 太子听了,手一下下叩着桌案,半响方道:“我曾得神人指点,道武青师徒会将我东宫毁于一旦,不知各位如何看待?” 福公公等人不由面面相觑,笑道:“太子乃是真龙天子,自有神佛护体,他一个小小内侍,如何有这等本事!只是既然太子得神人指点,自然要做出防护才是,正所谓尽人力听天命。” 又有人进言道:“既然如此,倒是该远远打发了才是,有备无患!” 却有人道:“只是武青一人便罢了,再加上其徒子徒孙,三十多口人,连根拨起都打发了,却是不好办。” 区区几个太监,自己都不能随心所欲地处置,太子越发愤恨,手中紧紧捏着茶碗,只隐忍着不发。 倒是福公公心细,看到太子如此,便硬了硬心肠,说道:“既然神人所示,必有道理,只逐了他出去,却是仍留了祸患,以小的愚见,倒是该”福公公说着拿手做出个刀切的架势来。 刘侍卫说道:“既然是祸害就不该留,只取他一人性命倒是容易,可是如果其徒子徒孙也要一并除了,人数众多,却是不易!” 太子叹道:“在宫中自然行不通,只有想法打发了出去,寻个机会才是。可惜宫外并无我们信得过的人在,却是不好办!” 一时众人都分派了任务,退了出去。 万奉仪便带着一个小宫女进来,见太子面色不佳,忙笑道:“妾刚拿了些冰块调了花茶来,炎炎暑日,还请殿下品上一品。” 太子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没想到万奉仪还会这些?” 万奉仪忙笑道:“妾也是现学现用!还是小环儿教的我呢?”说着便把身边小宫女推了上去。 太子只看了一眼,便拿杯子砸了过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