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是您绝情,是这造化弄人。” 苏玄影淡声回道。 “是啊,造化弄人啊!” 慕容璟烨从台阶上站起身来,径直朝前面走去。 月光皎洁,将他落寞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慕容璟烨本想回太祥殿处理一些政务,却在行至锦瑟宫门前停了脚步:“朕有些日子没去看淑妃了罢?今日便宿在这儿了,玄影你去找了吴广祥,让他明日早朝来锦瑟宫候着。” 苏玄影得了令,朝慕容璟烨行了礼道了声“微臣告退,便离开了。” …… 蒋芷澜本在书案前练字,听闻宫人来报说皇上来了锦瑟宫,慌忙搁了笔,整了整衣服朝门外走去,只是还未行至门口,一抹明黄色的影子便抬步走了进来。 蒋芷澜脸上漾起一抹笑意,将双手搁在腰侧朝来人福身行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慕容璟烨抬手将她扶起:“淑妃不必多礼。” 蒋芷澜将慕容璟烨请至圆桌边坐下,又吩咐碧桃让宫人做些驱寒暖胃的粥端进来。 还未等碧桃离开,慕容璟烨又叫住她:“朕已经用过晚膳了,去取些酒过来吧。” 碧桃得令,便退了出去。 蒋芷澜走到他身后,伸手为他揉了揉太阳穴:“皇上您可是又在思念宣宁皇后了?” 慕容璟烨未置可否,只是道:“只有在你这儿,朕才敢想起她。只有你不怕朕迁怒于你。” 殿中镀金铜炉里,有淡淡的香味飘出,床边的铜漏壶里不停地滴着水,“滴滴答答”的漏水声不停在殿中回响着。 蒋芷澜为他揉着太阳穴的手蓦地一顿,继而又继续为他揉了起来:“说不怕皇上迁怒是假的,只是若臣妾也同他人一般对皇上您最思念的人三缄其口的话,那皇上您不是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吗?说句实话,臣妾有时候真的很羡慕先皇后,能被皇上这般深爱,此生也倒是值了。” “值吗?可是她在弥留之际,却与朕说,若有来生,定不愿与朕遇见。” “皇上糊涂,所谓爱之深,恨之切,正因为深爱,才会恨得彻骨,若不爱了,哪还会在乎什么来生见与不见?” 蒋芷澜温柔的声音在慕容璟烨耳畔回响着,就像一支安抚人心的曲子,听得人心里所有的浮躁都消散了。 “她还爱朕吗?可是朕却那般对她,她定是恨极了朕……” 慕容璟烨话未说完,却被蒋芷澜伸出去的手指挡在唇前:“皇上,自责千万遍终归是无用的,与其这般,倒不如向前看。” 蒋芷澜话音刚落,碧桃便端了陈年的桑落酒进来。淡淡的酒香顿时压过铜炉里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里。蒋芷澜拿起酒壶为自己和慕容璟烨各自倒了一杯:“皇上您明日还要早朝,不可多饮。姑且小酌几杯稍怡情怀。” 慕容璟烨接过她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还未待蒋芷澜饮尽自己杯中的酒,他便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淑妃,为朕生个孩子,像你一般玲珑剔透的孩子。” 蒋芷澜面上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