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温尔望着黎落澄澈的眸子,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世上又有几个人能称心如意呢?我不愿承宠,也不全是因为妹妹……” 窗外雨声不断,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也不见雨住。 一夜饮酒,黎落与江温尔皆是烂醉如泥。待她们从桌上爬起来,只觉得头痛欲裂。 忆秋一早便送来了江温尔的衣物。 待江温尔收拾妥当别过黎落时,雨水沙沙将伊人宫前的几株芭蕉冲得碧绿。 江温尔在长殿停下脚步,默默地抬头看着天空乌云密布的模样,默默地叹了口气。 忆秋不明所以,隧开口问道:“主子为何叹气?” “经过昨夜一事,我怕是真正地被卷入这后宫的争斗中来了。” 江温尔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内心无限哀伤。 伯之,若你当初没有不辞而别,我又怎会身陷这勾心斗角的深宫苑墙之内? 你总是说人生如药,百味齐全,可我为何只觉得苦? “主子,在这后宫之中,又有几个能独善其身的?奴婢觉得,既然进来了,就好好走剩下的每一段路,至于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人终归还是该往前看的。” 江温尔只她说得是谁,却只是轻轻地吐了口气:“去翎坤宫吧。” …… 某宫之中,女子自床上坐起轻轻地揉了揉鬓角:“昨夜的事办得怎么样?” 床边的宫人一边撩起床帷上水蓝色的幔帐,一边回答:“一切尽在主子的掌握之中。” 女子嘴角露出一抹浅笑:“那不过是天气干燥引起的火灾而已,天灾人祸,岂是本宫能掌握得住的?” 宫人低头称是:“主子说得对。” …… 待江温尔踏进翎坤宫的时候,已有几个人坐在那里同座上的皇后谈笑风生了。见她进来,她们忙轻轻地咳嗽了几声,闭了嘴。 江温尔走到殿中央,朝前方座上雍容华贵的女子屈膝一拜:“臣妾见过。” “快起来吧!” 宇文琉璃轻轻抬了抬手,她的右手上缠着一串攒金丝的翡翠玉手钏,这一抬手,在空中缓缓划过了一个金色的弧度。 拜过皇后,江温尔有转身朝着几个位份比自己高的娘娘行了礼,这才在皇后的示意下坐下。 “昨儿个夜里未央宫着火,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吧?” 宇文琉璃把玩着手中的玉手钏,淡淡道。 “可不是,今儿个一早,听宫人们说,可真真是捏了把汗。谁不知道咱们皇上重视那未央宫。” 慕子衿放下茶杯,心有余悸地回道。 “听说昨儿晚上皇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