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能让她切合身心地与灵魂进行一次交谈。 时间就这样在屋内漏壶中“滴滴答答”的滴水声中过去了,五更天的梆子刚刚响过,外面便断断续续地传来一些声响。 云锦端着水盆进来时,看见的就是黎落立在案前披衣写字时的场景。 “主子,今日怎得起得这般早?” 云锦将水盆放在床前的圆凳上,又将干净的棉布在盆中浸湿递给黎落。 黎落搁了笔接过棉布她简单地擦了脸和手:“左右睡不着,就起来。” “这凌晨的天气最是寒冷,主子您得当心着点身子。” 云锦满心关切地扶着黎落坐到铜镜前,执起木梳为她梳发。 模糊的铜镜中,黎落眉若远山,唇若朱丹,只是那双好看的月牙眸里堆满了愁绪。 云锦看着有些心疼,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自打自家主子大病痊愈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曾经的主子虽然体弱多病,但每天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可如今,她总是时不时地一个人发呆,满脸愁云,好像怎么也散不尽的样子。 就在云锦发愣之际,耳边忽地传来黎落“嘶”地一声,她这才惊觉自己竟揪痛了主子的头发。云锦忙放下梳子低头告罪:“主子恕罪,云锦不是故意的。” “罢了罢了,你也不是成心的。” 黎落说着又自个儿拿起梳子梳了起来…… 待一切收拾妥当,黎落才起身走出屋门。 这阴郁了一些日子,总算是有了些暖意。 黎落在门前舒展了一下腰肢走到梨树下,坐在秋千架上荡了起来。正在一旁修剪迎枝的云棉忙放下手中的剪子走到黎落身后护着她,生怕她从秋千架上摔下来似的。 出去采露的蕴儿和阿羽忽地从门外踏进来,嘴上正骂骂咧咧地说些什么。 看见黎落在树下荡秋千,忙噤了声低头走到黎落面前行了个礼。 “你们两个刚才在嘀嘀咕咕地说什么?” 黎落脚尖点住地面,荡着的的秋千在二人面前停下。 “没……没什么。” 二人将头垂得更低了些。 眼尖的黎落忽地伸出一只手托起蕴儿的脸端详了一会儿,轻声问道:“被谁打了?” 蕴儿眼神多有闪躲,嘴上却说“没有人打奴婢,是奴婢自己撞的。” 黎落静默片刻,又放开蕴儿托起阿羽看。看到阿羽比蕴儿肿得更厉害的小脸,语气不由得加重了几分:“这撞也能一起撞了?真当我三岁孩童好糊弄是码?” 见黎落动了怒,二人“扑通”一声在她面前跪下。 阿羽带着哭腔将实情说了出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