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若晓过来,云琅婳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抓住她的手:“若晓,本宫做噩梦了!本宫梦见自己被皇上打入了冷宫,嘉霄被关雎鸠抢走了。” 云琅婳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珠顺着光滑的皮肤一颗接着一颗落下来,打湿了她身上洁白的中衣。 “主子,梦都是反的。”若晓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出声安抚道,“您会盛宠不衰,大皇子是您十月怀胎生下的,不会被任何人抢走。” “盛宠不衰吗?”云琅婳嘴角挂了抹自嘲的笑容,“皇上怕是早就厌烦本宫了吧?他嘉霄的百岁宴离了席,这么多天也没来过本宫这里。若晓,本宫如今和失宠有何区别?” 若晓心中微微刺痛,她伸出衣袖擦去云琅婳额头的汗水,一字一句道:“在这后宫之中,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主子,您有皇子傍身,终有改变现状的时候。” “会吗?” 云琅婳抬起头来看着她,一双布满水雾的眸子看起来甚是可怜。 “会的。肯定会的。” …… 江贝侄儿。” “刚刚是谁说我这么在屋子里憋着会憋出病来的?”安清绾打趣道。 依云端着茶水进来,身后两个宫人各端着两盘糕点,将这些东西放到两人面前的桌子上后,三人又默默地退出了屋子。 江温尔随手拿起一块翠玉豆糕送进嘴里:“差点忘了,我今日过来,也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啊?难道,江姐姐你也有喜了?” 安清绾眼中有些许期待,伸手便要摸向江温尔的小腹。 江温尔拦住她的手,轻轻地打了一下:“没有!我是说黎儿。” “黎落?她怎么了?” 安清绾听见她说黎落,这些天来心中的担忧也渐渐被勾了起来。 “黎儿没有离开宁城。她被皇上中途给拦住了。听苏玄影说,如今正住在宁城郊外的一户寻常人家。” 江温尔将云棉告诉自己的话一字不差地讲给安清绾听,却不料她却微微变了脸色:“皇上竟然追上了他们!怎么办?皇上有没有为难黎落?” “放心吧!”江温尔伸手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黎儿怕是已经守得云开见月明了。那夜皇上去我锦华阁,莫名其妙地听我讲了一夜黎儿从前的事,若是我没猜错的话,皇上八成是对黎儿动了情。” “真是太好了!”安清绾是打心底里为黎落感到高兴。她们知道黎落喜欢皇上,每次有嫔妃侍寝时,她总是会一个人窝在伊人宫的梨树下借酒消愁。 安清绾没有爱过,也从来不知爱是什么感觉。纵使皇上宠她,每当她侍寝时与他合为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