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婳却置若罔闻,依旧用小勺舀着碗中的粥往嘴里送。 “娘娘……臣妾不知娘娘为何……” 暮凉夏怯怯地开了口,可是话到一半,却被云琅婳一个凌厉的眼神瞪回了肚子里。 云琅婳在人前一直都是温婉贤淑的模样,暮凉夏虽知道她心计颇深,却不曾见过这般生气的她。 就在暮凉夏发酸,身子有些站不稳的时候,云琅婳忽然将手中的碗重重地搁在桌子上,重重的碰撞声让一旁的暮凉夏不禁身子一抖,险些一头栽到地上。 “你不知为何?”云琅婳忽然起身,走到她跟前伸手踮起她的下巴,“本宫就让你办了一件事,你却将本宫的把柄落在别人的手里,你说,这笔账,本宫该怎么和你算?” 云琅婳怒急反笑,握着暮凉夏下巴的手指松开,又轻轻地在她左侧脸上摩挲着。 暮凉夏忽然生生地打了个寒战:“娘娘……臣妾是真的不知……” “你当然不知!”云琅婳猛地收回手去,转过身背对着暮凉夏,“本宫曾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结果却是个笨蛋!” 暮凉夏轻轻地咬了咬下嘴唇,没有言语。 云琅婳将关雎鸠给她的小木片放在桌面上,闭了闭眼道:“是个人都懂得在完事之后善后!你却偏偏将证据往别人手里送。因为你的愚蠢,本宫的嘉霄也被贤嫔给夺走了,你说,这笔账,本宫该怎么和你算!” 暮凉夏闻言,最终支撑不住酸软的“扑通”一声跪倒在云琅婳脚下。 她前些日子听说嘉嫔将自己的孩子送到了落缳宫交给贤嫔抚养时,心里还直犯嘀咕。原来是因为自己的失误…… 后知后觉的暮凉夏向前跪行了两步,忙抓住云琅婳的裙摆告罪道:“嘉嫔娘娘,臣妾知罪了!是臣妾对不起您,您要打要骂,臣妾觉不会有半句怨言。” 云琅婳闻言,眼中现出一抹笑意,不过很快便被她敛去了。 她在暮凉夏跟前蹲下,然后将她从地上扶起来:“为今之计,本宫也是没辙了,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尽力挽救了。” 暮凉夏听着她话中有话的样子,面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请娘娘指点。” 云琅婳不动声色地朝她身旁的巧云看了一眼,暮凉夏立马会意让巧云去门外候着。 若晓便也关好门出了屋子。 待屋中只剩下云琅婳与暮凉夏二人时,云琅婳才从袖口里取出一红一白两个小瓷瓶。 “让把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最好方法就是让握着这个把柄的人消失。” 说话间,云琅婳那张精致的脸上现出一抹狠厉。 暮凉夏顿时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不觉心中一惊,忙捂住嘴道:“娘娘……您是说……是说让贤嫔……” 云琅婳未等她把剩下的话说完,便点了点头,将那两个瓷瓶她的手中:“红色的瓷瓶是慢性毒药,白色的瓷瓶是解药。本宫知道你素来和落英阁的楚良人交好,剩下的不用本宫交代,你定也明白了吧?” 暮凉夏握着手中的瓷瓶,只觉得手心有些隐隐发痛。那两只瓷瓶仿佛火,不停地灼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