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温尔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她猛地转过脸去望向秦宛昀,却见她低着头,根本不敢与自己对视。 慕容瑾妍没有吭声,默默从夕云手里接过那个香囊拆开,她从里面捻出一点香料放在手心中,递给夕云,夕云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朝慕容瑾妍点了点头。 慕容瑾妍面色一冷,走到秦宛昀面前,将那香囊丢到秦宛昀身上:“这手镯不是你的,难道这香囊也不是你的?” 秦宛昀颤巍巍地从地上捡起那香囊,阵阵香气扑入鼻中,她的脸色当即变了。 这里面的香料,正是长公主前些日子赐给自己的厢沁香。这宛翠也不知道是何事偷走的。 她冷笑着瘫坐在地上:“没错,是臣妾下的手,但这又能说明什么?臣妾不过是为皇上除去一个祸害罢了。” “秦宛昀!你还敢狡辩!” 云琅婳从袖口中取出一份供状,递到慕容瑾妍的面前:“长公主,这份供状是前天夜里一个黑衣刺客射到臣妾宫中的。起先臣妾心中不太确定,如今一想,这供状怕就是宛翠的。” 慕容瑾妍接过那供状一看,上面极尽写着秦宛昀的罪状。 前面关于谋害黎落的几桩事慕容瑾妍是知道的,她却没想到这秦宛昀竟然这么胆大包天,竟指使宛翠谋害皇上。 她将那供状收好,冷冷地扫了秦宛昀一眼:“宛贵人作恶多端,罪不容恕,关进惩戒司,待皇上醒来之后再做决断!” 几个侍卫听令,忙上前来将秦宛昀押住,朝着宫外走去。 江温尔始终跪在地上,面上布满不可置信。 她从来没有想过,想要害黎儿的人竟然是宛昀。 这三年来,她竟然一直伪装得这么好,她和黎儿和清绾,居然都被她给骗了。 慕容瑾妍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江温尔对着忆秋吩咐道:“地上凉,将你家主子扶起来吧。” 说罢,慕容瑾妍便转过身去,朝着太祥殿走去。 里面的门忽然被打开,程秋砚满脸疲惫地从里面走出来。他的脚步十分沉重,面上也是罕见的严肃。 “程太医,皇上的伤怎么样了?” 慕容瑾妍走上前去,问道。 程秋砚眉心微微隆起,朝着慕容瑾妍躬身行礼:“皇上身上的伤本就没有痊愈,那木簪刺得极深,伤及内腑,再加上皇上已无求生之意,微臣……微臣……唉……” 话未说完,程秋砚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慕容瑾妍闻言身形一晃,推开程秋砚快步走进殿中。 寝殿内的烛光明亮,一晃一晃地,印着窗外树木的黑影。 慕容璟烨躺在床上,面上没有一丝血色。 慕容瑾妍在他床边坐下,一双眼睛里有些浑浊。 自从安国灭了宁国,这么多年,璟烨是她唯一活下去的依靠。 如今,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