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岚咬着唇,忍着裙摆里作怪的手,半晌才哼出一声,眸却不躲不避,去看他黑沉沉的眼睛。 盛霈没动,就在柜子上。 “抱着我。” 山岚哪是这么听话的人,她要把盛霈在她身上咬的都咬回来,一口牙和小猫咪似的,咬得身上都是一圈圈牙印。 盛霈轻嘶一声,由着她咬。 临进去前,盛霈又笑。 他低着声逗她:“坐得住吗?” 原本干巴巴的柜子上湿滑一片,散落的裙摆遮掩春色,尖细的指尖紧绷着,几乎要陷入他的肉里。 “放松点儿。” 盛霈放缓动作去亲她。 山岚微闭着眼,看窗沿下摇晃的风铃,细碎的声响从唇边晃出来,她断断续续地说:“曾有人和我说,我看男人的眼光不行,找的未婚夫……” 她倏地止住话,紧扣住盛霈。 脚趾蜷缩,脚尖绷起。 盛霈呼吸一滞:“还说吗?” 山岚不情不愿地揽住他的脖子,脑袋贴着颈窝,小声说:“明明是你自己做的事,还不让我说了,啊——” 她脑门被敲了一下。 “你欺负我。” 山岚闷声道。 盛霈扣着掌心细细的腰肢,心说这可不算欺负你,随即把人抱起来换了个位置,那柜子再坐下去都没法儿用了。 “你说小时候爱哭我还不信,现在信了。” 盛霈被人说了两句,开始使坏。 “......” “嘶,又咬我。” 烟雾般的晚霞散落一地,岛上光线渐暗,各家各户燃起灯火,唯有盛霈的小屋始终没亮灯。 晚上八点,小屋打开了窗。 一室燥热和着淡淡烟雾渐渐飘散。 盛霈赤着上身倚在窗侧,唇里咬了根烟,点点猩红暗中若隐若现,视线垂落,落在安静睡着的女人身上。 薄薄的毯子盖在不着寸缕的躯体上。 雪白的肩头在昏色中白得晃眼,让人瞧着眼热,黑发如海底最茂盛的海草森林,最美的盛景是海潮涌起时。 不能再看下去。 盛霈别开脸。 这是他第一次在山岚在时抽烟,忍不住,完了非得来一根,这种感觉无法和任何人言说,甚至连他自己都道不清言不明。 盛霈神色淡淡地望着夜色,看了片刻,视线又移回她身上,捉着小手亲了亲手背,再放回去。 这么抽了大半根,身后忽然有了动静。 山岚裹着毯子坐起身,下巴轻靠在他肩头,视线望着窗外晃动的椰林,轻声问:“我能抽吗?” 盛霈瞥她一眼,心说什么都好奇。 想归想,手却递了过去。 那花瓣似的唇张开,抿住带着咬痕的烟头,腮帮子往里一陷,烟燃到了底,盛霈松开手,看她乌溜溜的眼。 他忍不住笑:“然后呢?” 山岚:“......” 她慢吞吞地张嘴,刚吸进去的烟雾又吐了出来,压根没用鼻子呼吸。 盛霈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角,笑问:“什么味道?” 山岚舔了舔唇,又仔细感受了一下嘴里的味道,摇摇头,诚实道:“一点味道都没有,也不呛人。” 盛霈自顾自地笑了一阵,仰起头看爬上半空的月,几口整整齐齐的牙印印在肩头,往下还有,简直没法儿看。 山岚瞧了一会儿,有点不好意思。 “招儿,我是不是让你难过了?”盛霈转过头,望进她干净的眼睛里,“那晚在房间里,你在想什么?” 同样是猫注的夜晚。 那时她一个人,此时不是。 山岚裹紧毯子,脸颊蹭着他的后颈,轻声说:“想你小时候的模样,和现在一点儿都很不一样。最近我问爷爷要了寄过来的照片,你的照片一直到十八岁,十八岁之后那边就没再寄来了。” 盛霈挑唇笑了一下:“我人都跑了,哪来的照片?”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