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大人们办案,就算是我们殿下,也被找上门了。”宝馨坏心眼,扬声道,“不如这样,殿下和世子进宫去和皇爷说说,甚么事儿在皇爷跟前道个来龙去脉,是非曲直也不就出来了吗?” 这话正好被后头跟来的总旗给听到,那小丫头嗓子生的好,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黄鹂鸟似得,但这话叫人恨不得把那纤细的脖颈给生生折断。 朱承治顺势点头,“此言甚是,既然如此,几位不如和我一起进宫吧?” 总旗只是七品,虽然锦衣卫的一个总旗能叫不少大员闻风丧胆,但是入宫面圣,脸面还没到那个地步。 “甚好,我正有此意。”朱承治颔首,“诸位要是不放心,可和我一同回府。” 既然是进宫,自然不能平常衣服进去,朱承治回了府邸里,换装了一番,和吴瀚两个进宫去了。 宝馨打发了管事太监去和这群锦衣卫胡扯,自己把玩大公主送给朱承治的那把枪。不多时那边来了人,“那几个锦衣卫要见姑姑。” 宝馨嗯了声,请人进来。 “听说姑姑之前在府上用过刑?” “嗯,手下人不服管教,我就叫了太监打板子,不过我可没让把人给打死,说是留条命,因为他嘴里不干不净,对上头不敬,所以我就打发他全家出去了。”宝馨说着一把团扇盖在脸上,“我当时说这话的时候,好多双眼睛都瞧着呢。” 说着她又笑道,“难道死了的那个就是他不成?” “应当是错不了了。” “那他那家子呢,当家男人死了,老婆孩子呢?”她嘴儿一撇,“估计也不在了吧?” 锦衣卫也算是见多识广,但这谈笑间说生死的姑娘还是没见过几个。 “暂时还没找着。” 宝馨听后,脸颊边的宫扇半移,露出半边唇,“要么就是他老婆之间有奸夫,商量好了,要拿他的命,成事之后怕人认出来,干脆几刀下去画花了脸,丢了。要么就是哪里来的强盗头子,杀了人,见着他老婆如花似玉的,干脆抢了去。” 她一边说一边吃吃笑起来,见着面前俩男人黑了脸。 “姑姑倒是不怕。” “怕个甚么呀,你们也都说了是防止所谓不轨之徒嘛,我也就和你们说说,外头的话本子都这么写的。”她略叹了口气,说着抬眼俏皮一笑,“你们也不会和我计较吧?” 一番话下来什么也没问出来,锦衣卫暗暗骂了两声晦气,抽袖子走了。 宝馨等人一走,马上冷下脸来。整个儿都坐回圈椅里头,她手指点在圈椅扶手上,眼眸低垂着。 吴太监打外头走进来,和宝馨抱了抱拳,“姑姑辛苦了,刚才那几个已经出门了。” “锦衣卫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皇子都敢找上门。”宝馨挥了挥手,丫鬟给她上了茶,“锦衣卫说是下到平民百姓,上到皇亲国戚,不受大理寺和都察院的辖制。皇爷亲儿子……他们也真好大的胆子。” “依照小人觉得,这次还算是收敛了不少。不过死个把人找咱们殿下,太小题大作了,这宫里一天要死多人?这北京城里头一天又要死多少人?要是一桩桩查下来,还真不知道要到甚么时候。小人觉得这是有人拿事儿做桩子,坏咱们殿下的名声。” 这点宝馨也想到了,她就想到了齐贵妃。她和吴太监对视,两人默契笑笑,“那位厉害了啊。” “那又如何,事儿往皇爷面前一捅开,坦坦荡荡。”宝馨整个人都靠在圈椅里头,笑的眼波流荡,“那位的算计哟。” 宫里,朱承治跪在宣和帝面前,宣和帝上回听了姚文龙的两龙相争,心下纠结,他有心立自己喜欢的二皇子,谁知还闹出两龙相争这一套来。 皇帝是龙,龙生九子个个不同。只有太子才算是小龙,其他的都不算了。 但人到了面前,他还是见了。 宣和帝听了前后经过,“锦衣卫怎么问你?” 一个家丁罢了,不疼不痒的,劳烦锦衣卫上门堵人,委实说不过去。 “儿臣也不知道。”朱承治站在那儿回答,“不过儿臣府上最近的确有人犯了规矩,被逐出府外。” “臣也冤枉,臣要给皇上送消息,被堵在楼梯口不准下去。臣吃了顿饭,不敢再耽误时间,他们挡着道路,臣就和他们动了手。” 宣和帝眼一睁,“你呀你,脾性还是这么急,这么多年了,半点都没有长进。”他说完坐回去,“这事一次也就算了,多了下次你被人捆了去,朕就算下令放你出来,恐怕脸面上也不好看。你也不是次次都能见着皇子。” 这话算是把这事儿给调过去了,宣和帝看向朱承治,“你那事,派个人说清楚,至于死了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