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疼疼疼!!!”太子耳朵被提起来,疼的他呲牙咧嘴,太子的仪度什么的,几乎全没了。他嗷嗷直叫,伸手来护耳朵,还没碰到亲娘的手呢,就被亲娘一把打开,“还躲?” 太子可怜兮兮的就这么被宝馨提着耳朵。宝馨见儿子含着两泡泪,要骂的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宝馨狠狠提了提,见他疼的想哭,又不自觉松开。 “你气死我你就开心了!” 这话可太重了,太子跪在地上朝着宝馨磕头,“娘,儿子真的没这么想!” “没这么想,那你怎么想?”宝馨揉揉气的发疼的胸口,“你爹担心你担心了一天了,到现在一口茶都还没喝。” “爹……”太子眼巴巴的去看朱承治。 朱承治向来最宠这个儿子,他软了心肠,坐到宝馨身边,伸手给她拍了拍背,“好了好了,别气,气坏身体不好了。” 朱承治回头又看太子,“你娘也是为你好,你在宫里呆久了,宫外是个甚么样儿,两眼一抹黑,这样还想去西北大营,没在路上叫人给一锅端了就已经不错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太子下意识想顶嘴,可话到了嘴边还是没说出来。 无故离宫,仔细说起来,他还是不占理。他老老实实跪好了,“爹,娘,我错了。” 这声认错,叫夫妻两个心头一股气儿顺下来了。 朱承治和宝馨都是疼爱孩子的,又不是什么偏执的父母,要把孩子整治的头破血流才肯善罢甘休。 见着孩子认错了,朱承治叹气,“你起来吧。” 太子没动。 “你这孩子,自小生在富贵窝里头,不知道外头的艰难,叫你出去看看,体验一下民间疾苦,也是好事。” “但是你自己出去,算个甚么事?” “儿臣想自个出去,做出一番事业,给爹娘个惊喜。”太子焉头搭脑道。 “我和你娘喜没有,惊倒是一肚子。”朱承治闭了闭眼,叹了口气,“罢了,儿女都是债,回头我再好生收拾你。” 太子脖子一缩。 “回去,回去把千字文给写一百遍。好好镇一下你的那个性子。” 朱承治此言一出,太子哭着个脸给父母磕头,出去了。 太子出去可怜巴巴,不过好歹屁股没遭罪,只是手腕子要酸上那么一阵子了。 找小太监代笔行不通的,小太监们绝大多数不同文墨,能写的几个字就算很不错了,而且他的字迹爹娘都能认出来,要是被发现,又是一顿吃不了兜着走。 太子凄凄惨惨回了慈庆宫,笔墨准备好了,就提笔开始写。 一天下来才写了四五遍千字文。这还是他手速不错了,送到父母面前的,不能潦草一顿胡乱了事。 正忙活着,方英过来请,“太子爷,皇爷和娘娘让您过去一道用膳。” 皇父的作风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样,一家子过得和外头普通人家也没太大区别。吃饭的时候,尽可能一家都在一块。 太子放了笔去了。 朱承治吃饭的排场不大,没有动辄上百道菜,一家子几口围坐在圆桌上,宝馨自己夹了一筷子大儿子最喜欢吃的菜到他碗里。 气,之前是气的恨不得把这个熊娃子吊起来暴打一顿,可到了这会,火消了,还是担心他饿了。 “哥哥,以后别偷跑出去了。”寿王端着碗,小声和大哥道。明明还是个小小的人儿,却装大人模样。听得太子牙痒痒。 “你弟弟说的对。”朱承治给他夹了个象牙馒头,“下回再这样,小心打断你的腿。” 打断他腿,那他不就是成了有史以来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