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过来过问。可是,后宫的消息,又怎么可能瞒得过皇帝? 刚刚上完早朝,大禹帝国的皇帝陛下姒铮便直奔后宫天瑜宫而来。 姒铮四十岁登基,十二年来一直谨小慎微兢兢业业,无论对臣工还是百姓,这个帝王一直没有什么架子。但没架子不代表没有威严。 姒铮仅仅花了一年时间就平定了暗流成功坐稳了神座,其手腕还是非常厉害的。 而姒铮能在三十年来独宠瑜贵妃,哪怕瑜贵妃容颜不再芳华已老,依旧对她圣宠独厚,最大的原因就是瑜贵妃不仅仅是一个美丽的花瓶,而且还是姒铮的贤内助。 当年那段黑暗动荡的时代,让两人不仅成了夫妻还成了同生死共患难的亲密战友。 “皇上驾到——” 太监尖锐的声音划破天瑜宫,天瑜宫所有的宫娥,太监纷纷吐出了一口浊气,连忙跪倒在地恭迎皇上的到来。 如果皇上不来,好好安抚瑜贵妃的怒火,他们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死的是谁。皇上的到来,反而是他们的救命良药。 按理说瑜贵妃应该起身迎接皇上,但她依旧不为所动的望着窗外,默默的背对着这宫阙的门显得如此凄美。 姒铮大步走来,眼神扫过寝宫,最终来到瑜贵妃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瑜贵妃的肩膀,“爱妃,怎么了?大清早的不高兴?谁惹你生气了和朕说,朕给你出气,冲那群下人出气有何用?就算把他们都打死,这口气也出不来不是么?” “啪嗒——” 一地滴眼泪,落到姒铮的掌心。温热,却又那么的心疼。 姒铮的脸上微微一怔,眼底深处的笑意瞬间化作熊熊烈火。 自从登基以来,他何曾见过瑜贵妃哭过?那些年,自己朝不保夕随时可能丧命的日子瑜贵妃都没让自己掉过一滴眼泪。可是今天,瑜贵妃竟然哭了? “是谁?到底是谁惹爱妃生气的?”姒铮冷冷的转过头,看着跪在远处瑟瑟发抖的三个宫娥。 “皇上别问他们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瑜贵妃清冷的声音响起,泪眼朦胧的转过脸看着姒铮,“皇上……是要对臣妾动手了么?” “什么?”姒铮的满脸惊融,过了半响,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谁说的?谁造的谣?朕要活剐了他!” “若非如此,玄天卫为何会出现在通南府?一千玄天卫,秘密进江北……臣妾连他们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皇上,玄天府是你直领,皆是你的心腹爱将,他们出现通南府,难道不是皇上下的令?难道不是皇上欲对臣妾动手? 臣妾的一切荣辱,皆系于皇上一身。皇上要动臣妾,何须如此麻烦。一个专横霸道足矣,后宫之中,也不是没人说道。将臣妾打入冷宫,无需如此费心。 臣妾知错了,今天就让臣妾再专横一次,下午,臣妾自行搬到风波府去。” 姒铮愕然,脸色变幻许久,才苦笑的摇了摇头,“爱妃,你误会了。玄天府的确是朕派去通南府的,但却不是冲你去的……” “臣妾娘家在通南府,亲戚也在通南府……通南府的产业,十之八九也是臣妾的。虽然不值几个钱,但也省得臣妾消耗内库。这些年,臣妾没有花过内库一两银子。这些皇上是知道的,如果皇上反悔,大可直接和臣妾说,为何说都不说一声?” “难道海外倭寇也是爱妃的娘家?”姒铮半开玩笑的说道。 “飞鸟尽,良弓藏,海外哪来倭寇?” “呐,这是玄天府的最新奏报文书,你看看吧。”说着,姒铮从怀中掏出沈凌飞符传书过来的结案报告。 瑜贵妃迟疑的接过,展开一看,没过一会儿,脸色就猛然大变。 “该死,真该死!五千个孩子,稀里糊涂的就给倭寇培养成了倭寇?当年这件案子谁办的?竟然出了如此大的疏漏,该死!” 瑜贵妃似乎真的很生气,就算性格强势,但也是作风强势很少说出凶狠的话。但是这一刻,竟然在皇上面前连说了多个该死。 “确实该死,十五年前在江北道担任主官的有三十六人,余下的大小官吏有一百多人。十五年过去了,这群人要么辞官,要么外调,要么死了。 方才在朝堂上,朕已经下令内阁,将当年与此案有关的官吏从上到下全部罢免。朕,必深究到底!” “那……玄天府的案子办完了?” “办完了,但那些倭寇还没找到,他们剩下的,就是查明倭寇下落,助朝廷一举剿灭。爱妃,朕对你之心,日月可鉴,不要生气了?” “嗯……是臣妾胡闹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今天起的有些早,朕还有点乏意,就在你这休息片刻吧……” 听到这话,瑜贵妃耳根微微有些红,“皇上,现在是白天……” “来人,将窗户合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