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吹动河面,小船儿荡漾。俊阳湖为黄河的支流,黄河水冲击而来,一直涌入俊阳湖之后又回流到黄河之中,这里就像是黄河的身体上长出来的一个疙瘩一般。 “大人,就是这——”一声叫唤响起,“大人,昨下午,老于就是从这里下的网,然后捞上来的。” 陆笙如站在地面上一般站在水面上,对着郭明玉默默的点了点头。郭明玉顿时一挥手,“下水——” 轰轰轰—— 带来的数十玄天卫一头扎进水底,拥有胎息能力的玄天卫,在水底比鱼儿还要自在。有陆笙的精神力覆盖为他们保驾护航,他们在水底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过了大约两个时辰,玄天卫们一个个冒出了头。 “大人,都找遍了,没有。” “淤泥里也找过了?” “找过了,就差把河底都翻过来了,什么都没有。” “你们都上来吧。”说完,转头看向郭明玉,“看来,这尊陶人应该是被黄河水冲过来的。” “应该是,十天前黄河大汛,虽然没有决堤但河水暴涨。” “立刻沿黄河上游给我找,有没有什么古墓之类的,反正有可能跟陶勇有关系的都不许放过!” “是!” 第一次,陆笙有这中迫切的感觉。眼看着就要尘埃落定,突然间就横生枝节,而且这种横生枝节还是非常要命的那一种。 陆笙急忙回到京城,立刻前往新宫面见姒麟。 “你说什么?”姒麟慌忙站起身,不小心将身边的茶杯打翻在地。 “我想请你,太上皇及一众大人前往楚州避难。当然,名义上可以用南巡这种理由,但一定要快,最好明天就动身。”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姒麟看着陆笙的脸色有些慌了,如果不是事态紧急到无以复加,情势恶劣到不可预测的情况下,陆笙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提议。 之所以说出,那必定是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甚至可能对大禹皇朝带来致命的威胁。 “你老实和朕说,事情不是解决了么?难道又出现了状况?难道真的到了需要朕和文武百官前往楚州逃难的地步了?” “不是逃难,应该是暂避凶险。情况危急到何等地步,我现在也无法预估,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冥皇的亡灵天灾并没有停下,三天之后,九夜到来之时,亡灵天灾会准时发动。 神州大地,现在确保安全的只有楚州和蜀州,皇上先去楚州静观其变,如果事态可控,等我稳定了你再回来,要是事态不可控,甚至连楚州都要放弃而退守蜀州。” “我不走!”姒麟目光灼灼的盯着陆笙,脸颊颤抖的喝道。 “别使小性子了,乖——” “乖个屁!”姒麟突然间仿佛放开了一半,脸色竟然松弛了起来。 也是,一般来说,山崩与前必定会惊慌失措,但要是抱着一种,老子连死都不怕,害怕什么山崩地裂的念头的话,一般会很轻松。 姒麟现在就是这样,之前紧张,恐惧,慌张的情绪如山崩地裂一般吞没了他。但在回过神来之后,脑海中冒出一句大不了一死之后,反而看开了。 人也松弛了。 “你当朕在使小性子呢?爱狸不是在楚州么?” “他才七岁。” “但他也是太子,大禹储君!我要出事了,他依旧能组建成班底。皇帝是什么?皇帝就是天下人需要的一杆旗帜,有了旗帜,天下的民心就会齐聚。与这个皇帝是平庸还是英明关系不大。 天下人需要大禹,大禹就不会垮,民心所向,才是国之根本。和帝皇是否成年,是否只有七岁并无妨碍。 再者说,父皇告诉我的,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当年匈奴打到亹源,距离京城不足五十里处,武帝也没有弃京师而去。现在敌踪不显,亡灵天灾都没有出现朕就跑了,你让我怎么面对天下百姓?” “这……”陆笙倒不是低估了姒麟的觉悟,只是姒麟是陆笙唯一的朋友了,那种纯粹,不带有别的情感的朋友。 段飞虽然和陆笙也有交往,但多是同僚之间的情谊,卢剑他们多是属下之情。只有和姒麟,相识十六年来朋友之宜从未改变。 “那这样,把阿狸,太上皇,还有太妃他们送回去楚州,还有中枢六部三院之中挑一些年轻的干吏随行以防不测。”陆笙退而求其次的提议道。 “可以,不过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慌张不是你一贯的作风。” “天地间有四个封魔之井,而千年前冥王就已经物色好了四灵福将。所以按照道理来说,冥皇应该只孕育了四只元祖僵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