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黎东山心里边也有些愧疚,若是当日与宴弘光敲定婚事的时候能多问一句,不要阴差阳错的把两个女儿搞混,或许事情就不会是这个样子、长女也不会绝望自杀。 思量再三,黎东山还是决定成全长女的痴情,无奈叹一口气,道:“庚帖和赐婚圣旨上都是江月的名字,那正妻必然得是江月,这无从更改,但是江雪阴差阳错失了姻缘,也是无辜,你万万不可轻慢于她,江月之外,不可叫别人越过她去……” 他愁眉紧锁:“我同夫人商议过了,本朝以左为尊,届时江月为左夫人,江雪为右夫人。” 刘彻踌躇不语,良久之后,摇头道:“江雪乃是黎家嫡女,如此一来,未免太过委屈,再则,江月那儿怕也难过,建康高门芝兰之才甚多,岳父大人何不为江雪细细甄选一个好的,待她甚至康复,再徐徐图之?” 黎东山没好气道:“你当我不想吗?” 刘彻假做一怔。 黎东山满脸无奈,苦闷的叹一口气,道:“实话告诉你吧,江雪昨晚在房中割腕自杀,亏得被我及时发现,否则……” “啊!”刘彻面露惊色:“她怎么这样糊涂?!” “贤婿啊,我同你说句实话,我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 黎东山神情难掩痛苦,一位父亲的无助与伤怀溢于言表:“江雪是我头一个女儿,现下如此,又是因我之故,我难道能亲眼看着她死吗?” 刘彻理解的点了点头。 黎东山道:“你来之前,我便将这话告知于她,你若是不应,我又该怎么同她分说?” 话既说到此处,刘彻再去推拒,便是有意拿乔了,当下不再推脱,点头应下,又道:“只是江月那儿,恐怕还要岳父大人前去相劝。” 黎东山想起爱妾郁氏和自己乖巧懂事的三女儿江月,不禁再叹口气。 委屈啊。 好好的一桩婚事,最后却闹成这个样子,江雪委屈,妻子委屈,黎家委屈,他也委屈,难道郁氏和江月就不委屈了? 江雪的性格他这个做父亲的也知道,一贯是凶狠霸道,没少欺负妹妹,将来姐妹俩同时出嫁、共侍一夫,她能按捺住脾气听从江月这个主母吩咐? 江月原本正欢欢喜喜的准备嫁衣,这时候得知刚进门丈夫就要纳妾,纳的还是自己嫡姐,不能打不能骂,她心里能痛快吗? 黎东山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仔细品品,黎家这个亏真是吃大了,唯一赚了便宜正是坐在他跟前面带忧色的未来女婿宴弘光。 人他得了,娇妻美妾,好不得意。 黎家的支持得了,朝堂上他遇上什么事,自己这个岳父若是不帮,正妻和爱妾怕都饶不了他! 连带着韦家都得关照几分这个外孙女婿,马德,真是越想越叫人生气! 黎东山心中恼火,偏偏这事儿发展到这等地步,也怪不得宴弘光,狠狠剜了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女婿一眼,他含怒起身,吩咐晚上行家宴,只是不需要大张旗鼓,请郁夫人母女二人前来便是。 刘彻听他这样吩咐,便知道是说通了自己之后又要去说通郁夫人母女了,明白这事儿不会再有阻碍,自是满身轻松。 高祖问:“黎江月会同意吗?” “不能够吧,”朱元璋说:“本来是高高兴兴的嫁金龟婿,这会儿金龟婿要分一半出去给自己姐姐,且这姐姐向来霸道、此前还跟夫婿有情,她怎么会给自己埋雷?我猜她不会答应的!” 李世民咂嘴道:“这个真不好说。” “始皇,”他问旁边嬴政:“你怎么看?” “不知道,不看,也不在乎。” 嬴政漠不关心道:“我既不是女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