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什么金人势强,正是气焰嚣张之时…… 什么为大局计…… 什么韬光养晦…… 这踏马不都是主和派和投降派的台词吗,为什么会从我嘴里说出来?! 岳飞啊岳飞,万万没想到你居然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眼泪不知不觉间流了出来。 岳飞,你脏了! 李世民却拍了拍他的肩,道:“鹏举,金人败退,溃逃着返回敌军营帐,这正是你我建功立业的好时机啊,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岳飞神情复杂,抬头道:“可是官家……” 李世民作色道:“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婆婆妈妈、作妇人情态?!朕执弓矢,尔执锏相随,虽百万众若我何!” 岳飞听得心头一热,一股激愤昂扬之气顺着脊背慢慢爬升,当下手握双锏,震声道:“官家有令,飞岂敢不从?!” 李世民哈哈大笑,手握缰绳调转马头,环视身后精锐禁军一圈,扬声道:“众人听令!即刻随朕杀入敌营,生擒宗辅老贼!” 众人齐声道:“谨遵官家之令!” …… 宗泽在后压阵,李纲一只脚没穿鞋站在他旁边,城内赵鼎、朱胜非等人正在骑马赶来的路上,一众朝臣迫不及待的想来见证这万众瞩目的一刻。 宗泽满面红光,声音都在颤抖,向李纲道:“伯纪,你看到了吗?” 李纲眼眶发烫,眼中泪珠滚滚落下:“看见了,看见了!” 四目相对,二人痛哭出声,跌跪在地:“太祖皇帝英灵在上,赐一英主降世,使我大宋不至有亡国之忧啊!” 向来都是金人追着大宋皇帝跑,什么时候竟然颠倒了顺序,变成大宋皇帝追着金军跑了? 苍天有眼,大宋有救了啊! 宗泽与李纲抱头痛哭,泪湿衣襟。 李纲道:“官家英明神武,类似太祖皇帝,只是天子身系天下,如今日这般出军对阵也便罢了,万万不可叫他追击出城,深入敌军之中啊!” 宗泽笑道:“放心吧,我叫岳鹏举随从在侧,他向来忠正稳重,阵中可护持官家左右,若官家当真有意进军追击,他必然会阻拦的。” “真是忠心踏实的臣子啊!” 李纲称赞一句,擦干眼泪左右看看,疑惑道:“咦,官家和岳鹏举呢,难道业已回宫去了?” 左右:“……” 左右小声说:“官家追击金军去了。” 李纲:“……” 宗泽:“……” 李纲转头去看宗泽,语气怀疑:“忠心踏实的臣子呢?” 宗泽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珠,问左右道:“是啊,忠心踏实的臣子呢?” 左右:“跟官家一起追击金军去了。” 李纲:“……” 宗泽:“……” 李纲面无表情的看着宗泽。 宗泽艰难的挠了挠头:“别这么看我,伯纪,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 …… 李世民与岳飞带领一众禁卫前行,很快便追上张所,与此前出军追击溃败金人的士兵汇合,共同北进。 张所此时业已瞧见来人是谁,大惊失色,想要开口劝阻皇帝南归,却见后者向他微微颔首,略含了几分赞许模样。 张所忙垂下头以示恭敬,再抬首时,却见只见到皇帝与他一干心腹禁军催马前行的背影。 张所:“……” 从极端投降派皇帝到极端主战派皇帝,大宋到底还能不能更好了?! 官家——桥豆麻袋啊! 李世民与岳飞冲在了追击金人的第一线上,几乎是堵在后者屁股上、撵鸡似的将他们赶进了金军营寨。 完颜突合速走后,完颜宗辅便觉心绪不宁,同监军完颜希尹说及此事,后者却道是他疑心过重,宋人一贯软弱,又有何惧之。 完颜宗辅也只得这般安慰自己,勉强在军寨中等待了一个时辰,却听得寨外大乱,嘈杂之声四起,当下心头猛地一个咯噔,站起身来,往外间去勘察情况。 完颜希尹也离开军帐,满面惊疑:“出什么事情了?” 左右仓皇来报,道是完颜突合速为宋军打败生擒,己方仓皇逃窜,宋人跟随残兵追击到此,至于局势具体如何,却还不甚分明。 完颜宗辅满心骇色,如何还站得住脚,立时便吩咐击鼓稳定军心,又令人传逃回军寨的士卒来问明情况。 士卒们一路奔逃,丢盔弃甲,早已经狼狈不堪,脸上也是黑一块白一块,根本看不清楚面容。 监军完颜希尹瞥见那行士卒形容,总觉得不太对劲。 败军他也曾见过,回归到己方军营之后总会松一口气,可这群人却丝毫不曾放松,肌肉紧绷,蓄势待发,好似随时都会出击似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