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金人送信,表示愿意写信劝阻儿子停止抵抗,子子孙孙侍奉金朝正朔,并继续向金纳贡。 重昏侯则悄悄寻了心腹前来,令他逃走南下给九弟送信:“我不求再登帝位,若得南归,为一富家翁足矣!” 秦桧此时身在燕山府,正担任参谋军事一职。 靖难之役后他迅速变节,见风转舵投向完颜宗翰,十分得宗翰赏识,最后其余宋人都被送到北方继续囚徒生活,他却因卖国卖的最好最彻底,被留在燕山府任职,很快又南下帮助完颜宗翰参谋军机攻宋,或者是写信劝说昔日同僚向金称臣,日子过得十分充实。 东京之战的消息传回,金人大怒,秦桧也不免心中惶惶,再听闻宋金打算就被俘之人进行交换,更觉惶恐不安,怕自己被一并送回,身死族灭,也怕自己投错了船,来日宋人北上灭金,照旧没什么好下场。 金国势强时他迅速调转船头,现下宋人起势,他心里边也不禁犯起了嘀咕,眼珠子的滴溜溜,跟妻子王氏商量了一宿,很快便定了主意,往宗翰处去晓以利弊,道是甘愿作为金人内线南下入东京城,心里边打的却是做双面间谍的主意。 金国胜则倒向金,宋人胜则倒向宋,无论战事如何,都能稳稳立于不败之地。 完颜宗翰欣然允之,亲自斟酒,为他壮行。 秦桧走后,左右面露鄙色,不解道:“元帅,此人身为宋人,却能因权势利益而叛国,怎么能相信他忠心于我大金?” 另有人道:“我看他必然是觉得大宋势强,后悔投降,想倒戈相向!如此奸诈之人,不如今日便斩了他!” 宗翰目送秦桧身影消失,脸上笑容慢慢落下,眸光冷厉而阴鸷,宛若虎狼:“他不过是一条狗而已,哪边势强就朝哪边摇尾巴,你们要做的是用好这条狗,而不是跟一只畜生生气。” 他缓缓落座,环视一周,军帐内再无异声:“宋人打赢了一场仗而已,他就有了小主意,想弃金南下,等我们出军打垮宋人,他的心思立即就稳了,转眼间又是一条好狗!” 秦桧夫妻紧赶慢赶,总算是比金国时节早一日渡过黄河,被宋人士卒押着到了东京城,很快便有人将这消息告知东京留守宗泽。 宗泽听罢,立时便察觉不对:“他说自己是杀了监视自己的金人,抢了小船南渡回京?简直满口胡言!” 他冷笑出声:“他不是与其余几名朝臣被关在一处么,如何只他一人南归?自金国至东京,越河过海,行程甚远,他夫妻二人如何能顺利返还?且金人既肯与他自由,必得用他妻室钳制,又如何能挣脱束缚,夫妻共同逃脱南返?!” 宗泽当即便下令将秦桧及王氏押下,进宫去回话道:“官家!秦桧夫妻在这时候返宋,疑云重重,官家断然不可轻信彼辈啊!” 魏皇后在侧研墨,李世民提笔习字,闻言头都没抬,说:“把他们夫妻俩放出来吧,朕有用。” “官家!”宗泽悲声道:“秦桧居心叵测,官家万万不可被此贼蒙蔽啊!” 李世民听得失笑,示意左右退下,又传了宗泽近前,低声道:“朕既不打算叫宗辅三人全须全尾的回去,便得寻个人来动手,事后金国必然震怒——把这个锅扣到秦桧头上,再把他夫妻二人遣返回金国去,如何?” 宗泽:“……” 默默擦干了方才激愤下涌出的泪水,然后反手给秦桧夫妇点了三炷香。 秦桧返回东京之后,当日便被授职为刑部郎官,走马上任之后,刑部侍郎周骏请他喝酒,酒过三巡之后,苦恼道:“有几个犯人,嘴巴特别硬,但是什么都不肯说,又不能轻易害其性命,你说该怎么办?” 秦桧有意消弭自己与东京官员之间的隔阂,讨好于他,当即便笑道:“这有何难?不伤性命又叫人觉得痛苦,太简单了!就跟做饭似的,小火慢炖——皮鞭沾盐,先抽上几十鞭子,消磨他们的意志……” 周骏便请他往刑部大牢去,令人设了桌椅坐具,相对说话。 不过多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