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边是有个生面孔是年轻人,又是哪个? 宗泽几人在钦宗开口时,便在心里为他定了死刑,再瞥过徽宗十指俱全的手掌,头顶不约而同的飘过五个大字——你们死定了! 赵鼎低声道:“开口便构陷官家,辱蔑至甚,表面上看起来是因为今日受辱不平,实际上却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直指皇位!” 朱胜非也道:“那年老些的金人没说话,贼眉鼠眼的打量我等,可见此前大抵只见过画像,一时还难以将我等的面容与名姓对上号。” 宗泽冷笑道:“果然是假的——该死的金狗!” 钦宗扶着墙站起来,转头便开始骂李纲。 徽宗回头瞪了他一眼,叫他闭嘴之后,又挺着发抖的两条细腿,跌跌撞撞的走向前去,声音颤抖,饱含深情道:“宗帅,是你吗?!” 宗泽没理他,只同身边朱胜非道:“太上皇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老话说画虎画皮难画骨,假的就是假的,只得其形,不得其质!” 朱胜非颔首道:“正是这个道理。” 赵鼎则兴致勃勃的端详着徽宗两手,喜道:“你们看,他有十根手指!” 徽宗:“……” 不是,隔着栅栏看猴子是吗?! 你们这群佞臣还记不记得朕是大宋天子?! 徽宗脸色有转瞬阴沉,却强忍着不曾作色,只柔和了声音,叹息道:“朕回首昔日之事,感慨良多,当日金军兵临城下,悔不听忠臣之言……” 朱胜非:“嘿!他还会说大宋官话!这强调拿捏得可真像那么回事!” 赵鼎鄙薄道:“果真是下了些功夫的!” 宗泽用刀把儿别了别徽宗的脸,左右端详着看了看,说:“虽然容貌上有七八分相似,但细微之处还是能看得出不一样!” 徽宗:“……” 徽宗忍无可忍:“宗泽!赵鼎!朱胜非!你们是否神志有失、昏了头脑?可还记得朕为大宋天子,尔等为大宋之臣?!” 朱胜非惊叹道:“哇,还在演!入戏太深了!” “……”徽宗:“?????” 徽宗满头问号,惊怒至极,面目狰狞着咆哮道:“朱胜非我艹尼玛!朕是天子,天子!!!” 他声色俱厉的看着面前几分,愤怒道:“是不是赵构指使你们这么做的?好啊,他翅膀硬了,居然对父兄下如此狠手!可你们别忘了,朕才是大宋天子,这天下的主人,现下朕既南归,那小儿怎敢继续占据帝位,绝口不言退位之事?!” 钦宗凑上前来,同样愤愤道:“赵构那小人囚禁父兄,贪慕权位,传将出去,便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赵鼎道:“果然是冲着皇位来的。” 朱胜非冷笑:“若非如此,如何乱我大宋朝纲?” 宗泽一拳打在墙上:“金狗阴险狡诈,其心可诛!” “……”徽宗:“?????” “……”钦宗:“?????” 二人面孔涨得通红,毫不迟疑的破口大骂,毫无人君之仪。 岳飞皱着眉头,满脸嫌恶的看着他们,忽然用金国话道:“守不住江山的天子,有什么资格再登帝位?” 这话可算是戳中了徽宗的心窝子,抓着栏杆死命的把脑袋往外伸,对着岳飞就是一通恶狗咆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