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替身南下,祸乱我大宋朝纲,其心可诛,其行当杀!” 宗泽随即躬身行礼道:“官家,郑太后与贵太妃们南归之时便曾说过,太上皇与她分别之前,咬断自己的一根手指作为凭据,可现下往东京来的太上皇却是十指完好,可知其人是假!” 赵鼎与朱胜非、岳飞纷纷出列道:“臣等也已经去见过那二名金人,确是金贼无疑!” 李世民听得默然,良久之后,忽的流下泪来:“果真不是吗?” 他说:“昔日郑太后传讯回东京,朕虽为二圣立了衣冠冢,但心里始终存在着那么一线微弱的希望……” 宗泽听罢,亦是老泪纵横:“二圣业已为金人所害,殒命他乡,如此深仇大恨,国朝之辱,还望官家勿要忘怀,来日定当雪耻啊!” 话音落地,殿中朝臣都呜咽着哭了起来。 李世民声音哽咽着应道:“一定会的!” 钦徽二帝在监牢里呆了一夜,第二日便被押解着到了朝堂之上,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腿弯处便被人踢了一脚,满身狼狈的跪到地上,听李纲慷慨言辞,对这二人一通大骂,开口则金狗无耻,闭口则杀之而后快,言辞极尽犀利,毫不留情。 徽宗听得大怒,与钦宗一道出声分辩,主战派朝臣们却立时搬出了郑太后等人南归时说的话来——太上皇慷慨大义,怎么会苟且偷生至此? 更不必说郑太后南下之时,太上皇曾经咬断了自己的一根手指作为凭证,而此时此刻,你可是十指俱全! 徽宗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向不放在眼里的后宫们竟会给予他致命一击,错愕良久之后,悲声大骂:“贱婢无耻,害朕至此!” 他鬓发散乱,神情慌张,涨红着面孔,视线仓皇划过满殿朝臣的面孔,拍着心口,大叫道:“是朕,是朕啊!难道你们连自己的天子都不识得了吗?!” 钦宗亦是惶恐不已,想找人来辨认一二,却不曾望见一张熟悉的面孔,一时之间竟无从开口。 李世民目光沉静的注视着这二人,眼底有不易察觉的冷意:“令百官依序出列,一一辨认此二人究竟是此前被掳走的二圣,还是金贼顶替,意图来此祸乱我大宋朝纲!” 钦徽二帝听得呆住,旋即目露希冀,神情恳切的环视一周,迫不及待道:“你们认得朕的,是不是?是朕啊!” 那声音拖得很长,像是落日的余晖,即将消失之前的黯淡。 满朝文武分列两队,文臣自李纲、朱胜非、赵鼎起,武将自宗泽、吴玠起,依次在钦徽二帝面前站定,片刻之后,再行离去。 李纲端详过后,摇头道:“此金贼也,绝非二圣!” 朱胜非亦是摇头:“此金贼也,绝非二圣!” 赵鼎附和道:“此金贼也,绝非二圣!” 宗泽更是嗤笑出声:“此金贼也,绝非二圣!” “……” 紫宸殿上数十名朝臣先后看过,从头到尾,皆是清一色的八个字,无一人认定面前两人乃是大宋君主、被金人掳掠北上的二圣。 最开始的时候,钦徽二帝脸上尚且残余有几分血色,听到最后,却是面白如纸,几无人色。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朕?!” 徽宗眼眶通红,目光绝望,难以置信的看着朝臣们,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朕名赵佶,朕是天子啊!!!” 他一把拉住李纲衣袖,战栗道:“伯纪,你是忠臣啊!当日金人兵临城下,你以死谏之,不叫朕南逃,那是何等的忠心耿耿,短短数月而已,你竟都忘记了吗?!” 李纲面笼寒霜,拂袖将他挥开,嫌恶道:“金狗勿要靠近我身!” 徽宗又红着眼去问宗泽:“宗帅,朕虽被金人掳掠北上,却也听闻你连夜行军至黄河,意欲擒贼救驾,年近七十尚有此心,现在你当真是昏了头,连朕都不肯认了吗?!” 宗泽言简意赅道:“滚!” 钦宗脸颊肌肉剧烈颤抖几下,眼泪扑簌簌流了一脸,跌跌撞撞的走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