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离京之后,赫然是储君之位最有力的争夺人选。 现下陛下却令他包围楚王府,无皇令不得擅自出入? 可见这帝都,真真是要变天了! 禁军统领提了一万个小心,低声询问道:“敢问陛下,楚王殿下是否在无召不得出的范围之内?” 嬴政道:“在。” 禁军统领听得心下一凛,不敢再问,恭声应下,眼见着皇帝亲自书就密旨两封,加盖印鉴,叫自己与大理寺少卿带上,一道出宫办事。 二人俱是一头冷汗,离了御书房,叫外边的风一吹,后背都是冷的。 大理寺少卿虽是皇帝心腹臣子,但终究不似禁军统领这般常伴左右,走出去一段距离,便悄悄向同僚打探消息:“这是怎么了?四皇子前不久还风头正劲呢,怎么忽然就……” 禁军统领满心不解,悄声答他:“我也不知道。” 好在二人皆是纯臣,一心忠诚于皇帝,并不曾投向朝中诸位皇子,此时奉旨办事,倒也不觉如何为难。 禁军统领点齐人手之后,便骑马出宫,飞奔到楚王府上,里里外外包围严实,自己则带了皇帝手书入内去面见楚王。 楚王这时候正在书房中与几位幕僚议事,听闻禁军围府,脸色顿变,幕僚们也是面面相觑,目露惶然。 天下之大,有能力号令禁军包围楚王府邸的,也只有一人而已。 那就是当今天子! 可是,为什么? 禁军统领在前厅等待片刻,便听人传禀,道是楚王到了。 抬眼去看,便见那青年身着紫袍,上绣四爪蟒,金冠束发,面容冷峻而倨傲,通身阴鸷杀伐之气,极为慑人。 禁军统领微微垂眼,楚王负手走到他面前去,冷笑一声,道:“辛大统领,你这唱的是哪一出?你好大的威风啊!” 禁军向来都是受令于天子,若有异动,必然是尊奉天子之令,楚王身为宗室亲王,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禁军统领心知他这是有意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心下不悦,脸上却不显露,双手举起密旨,震声道:“陛下密旨在此,楚王接旨!” 楚王瞥见那密旨的浅金色泽,眸光随之一颤,顺从的跪下身去,应声道:“儿臣接旨。” 禁军统领徐徐将密旨念完,眼见着楚王那张冰山般冷硬的面庞破碎了好些,不禁心下暗爽,脸上仍旧是无波无澜:“楚王殿下,接旨吧。” 楚王身形僵硬的跪在地上,险些将满口牙齿咬碎:“儿臣,接旨!” 双手将那密旨接到手里,楚王紧盯着看了数遍,得到的结果却都是一样的。 印鉴是真的,字迹是父皇的,这的的确确是一封圈禁自己的密旨! 怎么会?! 父皇他怎么会这么对待自己?! …… 大理寺少卿与禁军统领走后,嬴政无意在御书房中久坐,有心一窥禁内风景,便起身往殿外走动。 近身内侍侍奉这位天子多年,知晓他是如何宠爱汪贵妃,又如何看重楚王的,眼见他们起高楼,又眼见楼塌了,着实惊骇。 这时候见皇帝心情不坏,他说了几句闲话逗趣儿,这才小意试探道:“楚王殿下是怎么惹着您了?陛下这回生的气可不算小。” 嬴政凭栏而立,淡淡道:“不明不白的死了五位王妃,晦气。朕以后再不想见到这不祥之人。” 内侍:“……” “对了,”嬴政转过脸去看他:“你姓什么来着?朕只记得你名字,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