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了好吗?” 福宁机械般的抬手喝了口水声音嘶哑,“昭宁,逍王世子要娶亲了,他要娶妻了,他不要我了。”福宁郡主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双手用力的握着杯子,指尖微微发白。 “很惊讶对吧?我一开始还以为他在和我开玩笑,没想到他们连日子都选了,之前我什么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直到今日上街,户部尚书家的嫡长女跑到我面前,我才知道他已经和她定亲了。” “我来京中陪着他,他当初就极力反对,到了现在,他竟然如此狠心。他不就是想要我死心,想要我离开他吗?好,我如他的意,他都已经这么决绝,我还在这里干什么。” “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们不是亲兄妹啊。”福宁郡主眼圈发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无意识的重复着,“我们不是亲兄妹,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妹妹。” “福宁,难过就哭出来,哭出来你的心里就不会那么苦了。”顾覃宁轻轻环住福宁郡主,右手拍着怀中的人背心,就像是小时候母亲哄她入睡时做的那样。 福宁郡主眼中的泪水无声的滑落,语声哽咽,“昭宁,以前我一直以为只要彼此真心相爱,无论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我都能闯过去。可是现在,我才发现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坚持是没用的,他根本不愿给我一丝一毫的机会。” 顾覃兮静静地听福宁郡主发泄,听福宁郡主说起他们小时候的事。言语安慰不了福宁郡主,就让她用怀抱给福宁郡主温暖吧。 说到最后,福宁郡主嗓子哑了,眼也红肿了。顾覃兮忙令人打水拿鸡蛋,福宁郡主重新洗漱完,等红肿消得超不多了才道:“昭宁,谢谢你。” 顾覃兮问道:“福宁,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心情?”喜欢一个如果这么痛苦,那么福宁郡主为什么又会甘之如饴。 “喜欢一个人,会在心里牵挂他,只要有他在其他人都入不了眼。在面对他的时候会心跳加快,只要他快乐,你也会觉得快乐。”福宁郡主说完,对着她认真道:“昭宁,我只希望将来你能遇上一个爱你护你之人,不要像我一样。” 顾覃兮脑中突然闪过祁禹的身影,瞬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怎么可能,她虽然对着他的时候会心跳加快,但那是被气的。前几天虽然有过疑惑,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见到他,但那是因为之前他一直在她眼前晃悠,她是一时不习惯。 对一定是这样的,没错,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她像是催眠一般,极力想要说服自己,可心中不一样的悸动却真真实实存在。她深呼吸一口气,努力把脑海中祁禹的身影赶走。 福宁郡主收拾妥当,没留多久就走了,临走前拉着她的手道:“昭宁,我明日就要回封地了,你不要来送我。”当初她是为了他才来的京城,如今他要娶妻成家,她再也没有了留下来的意义。 顾覃兮道:“好,照顾好自己,能忘就忘了吧。”福宁郡主点头,扶着含霜的手走出殿门,走过长长的宫道,背影消失在金黄色的宫门外。此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二更合一 光阴似箭,时光飞逝一转眼四年过去了,四年里发生了大大小小的事情,最重要的还是边关的战役。 庄王和苗疆勾结,双方在边关外多次交战,苗疆善用蛊毒每次都会派蛇虫鼠蚁突袭。好在四年前那一场棋局,医仙输了输的心服口服,自愿留在边关替将士们看诊,并承诺苗疆一日不退兵,他就一日不回。 陈将军善于带兵打仗,再者大启军队人数也多出苗疆不少,苗疆如果不是有蛊毒撑着早就被拿下了。苗疆节节败退,眼看就要支撑不住。刚结束完一场战争,庄王疲惫的回到王府。 蕴华早在府里备下了可口的饭菜,一见庄王过来急忙迎了上去,“皇兄,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她张罗着让人伺候庄王洗漱,又站在庄王身后轻轻地为他捏肩,她不能陪着庄王上战场,就只能在府里为庄王多做点事。 庄王秀丽的眉拧起,原本白皙似玉的肌肤被边关的风吹成了小麦色,身形也越发高大,“情况不妙,战事吃紧再拖下去入了冬对我们更不利。”漠北这几年因为打战提高了税赋,导致百姓民不聊生,很多都填不饱肚子。 百姓中年轻有力的男丁全部充了军,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没有男丁生产不出大批粮食,交不出粮食军队打不了战,现在漠北已经进入了一个恶性循环,再这么下去恐怕撑不了多久。 蕴华为庄王揉捏的手一顿,“皇兄,皇妹有个法子,不知可行不可行?” “不急。”庄王让蕴华到自己身边坐下,亲自盛了一碗鸡汤放到蕴华跟前,“还没用膳吧?先喝碗鸡汤暖暖胃。”蕴华接过小小的抿了一口,慢慢地喝完一碗鸡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