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惊疑的看着被赵宣指着的黄须。 黎大人更是微微戒备,双眼在两人身上来回看着。 黄须本来就黑红的脸膛瞬间沉了下去, 沧浪一声便拔出了弯刀,朝着赵宣劈头盖脸的砍去: “我砍死你这小人!” 赵宣眼神微寒,不闪不避。 他在赌,赌有人会救他! 就在此时,旁边闪过一道银光,砰的将弯刀弹开,周围锦衣卫瞬间围了上来。 是张善如! “驿馆之内禁止械斗!说黄须大人是杀人犯,你有什么证据!?”张善如怒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赵宣。 黎大人也开口了, 眼中有犹疑,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 “黄须住手!他冤枉了你,我会让他拿命来洗刷你的冤屈!” 赵宣倒是没多少害怕。 这会儿青山肯定已经进入黄须房间了,不管找没找到张善如要的东西,但牵机毒肯定已经放到了黄须的包里。 他只要把所有线索指向黄须,就算完成了任务! “黄须!你还不俯首谢罪!?杀害自己的同僚,离间大明与安南的关系,你真以为就能瞒得住所有人!?” 赵宣怒目圆睁,正气凛然,心里却暗道死道友不死贫道。 锦衣卫虎视眈眈, 黎大人也让使馆的人挡在了两方面前。 黄须头顶盖儿都快掀起来了。 但他知道,自己手中的刀今天奈何不了这小子。 “我呸!昨夜我吃完饭就回房间了,根本就没见范征,怎么可能杀他!?”黄须一口浓痰朝着赵宣吐去。 赵宣躲开, 瞅了眼面无表情的张善如和一脸恼怒的黎大人。 浓痰被赵宣闪过,跳到了脸色难看的黎大人脚面上。 “两位大人,既然此人不承认,我便为两位大人解开谜底!” “首先,此人昨夜吃完饭便回房已经说谎了!黎大人,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们驿馆之内,一般独自一人,晚间几时入睡?” 黎大人一愣,随口说道:“这里无什么趣味,除非有要事相商,我一般不到亥时便已经休息。” “那昨晚间,谁和黄须大人相商要事么?” 使团的人全部摇头。 大明越往北温度越低,这天寒地冻,哪有那么多要事。 我们倒是想找两个大明小娘子暖暖被窝... 赵宣看着黄须: “之前我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几乎每一个人房间中的油灯灯油所剩都相差不多,只有你房间的已经见底!你说昨晚吃完饭便睡了,那容我问一下,你房中油灯的灯油被你喝了么!?” 黄须捏紧了拳头:“那是我点的多!” “驿馆内每日有人补灯油,一盏油灯能燃至凌晨,你亮着油灯睡觉!?我看你是点着油灯,人不在房中!” 不在房中,能去哪里? 不在房中却点着灯,想干什么? 或者说要隐藏什么? 所有人都想到了这些问题。 “还有!我发现死者房间桌面上有两个酒杯,酒杯干干净净,桌上的酒壶内只剩一个酒底,你们昨夜谁与死者喝过酒?” 使团没人回应,但却和黄须悄悄拉开了距离。 黄须气急:“不是我!” “好!就算不是你!” 赵宣冷笑:“你没在房中,又没和死者把酒言欢,那就是出驿馆去了?半夜三更你一个外臣不在驿馆好好呆着,又没有和长官报备,偷偷跑出去干了什么!?” 这次连黎大人都不得不怀疑黄须真的有问题了! 看黄须的眼神全是怀疑: 你小子行啊,背着我偷偷干什么好事了? 黄须急的汗都出来了。 赵宣给他挖了两个坑,跳进哪个都不得好死,但偏偏他还真没在房中。 一直抱着手臂听着的张善如惊奇的看着赵宣, 差点就忍不住抚掌而赞了!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他都要怀疑这黄须真的就是凶手了! “你不承认没关系,咱们继续捋,线索多的很!” 赵宣继续: “使团中,能扣住中毒发狂死者的,只有你有这个能力!你也别说是我们大明的人,我们再托大,也不会不经过黎大人允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