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这一行人并不是逃窜而来的降将,而是打反贼打了大胜仗的有功之臣,前面每到一个州府,不说受到隆重欢迎,但派出几个人聊表慰问还是有的。 但这保定府这边,不仅拦了桥不让自己入内,还没有任何人前来搭理自己。 倒不是说赵宣矫情,只是他入京之前,沿途都要拜会各地的长官,送上自己的拜帖,这都是惯例。 为何到了保定府这边惯例不好使了? “马子集!去找个百姓问问这桥面的事情!” 赵宣眼神微微一闪,他分明看到不远处的很多行商的车队还有百姓面色都略显烦躁,说是外地而来还算合理,但明显一些拿着锄头的务农百姓都一脸懵逼的看着被封锁的桥。 这就说明这些百姓都不知道这个桥突然就封了啊。 马子集领命而去,片刻之后便回来了。 “大人,问清楚了!这桥是咱们来之前半个时辰封的,所有百姓几乎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而且也没听说过这桥有什么问题!” 赵宣嘴角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神色。 “有意思...” “这保定知府乃是陈凤林,在保定已经五六年了,在朝中没有什么特殊的背景,之前一直在南方当知州,后来听说入京拜见过庄首辅,被调来了保定府,大人,是不是与庄家有关?” 马子集来之前做了好些个功课,就是防止赵宣到了地界之后,遇上某些尴尬的事情,此时正好就用上了。 赵宣一听,也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也就在这时,前面张芳芳突然大喝一声,而后拔了刀! 赵宣脸色一变,赶紧喝道:“张芳芳回来!” 前面张芳芳转身,看着赵宣的双眼,脸上的愤怒才逐渐的消退,而后赵宣便听到不远处的几个封路的兵士嬉笑:“什么左都事右都事的,到了我保定府,就要遵从我保定府的规矩!” 赵宣跳下马来,走到了张芳芳这边,转头问道:“芳芳,怎么回事?” 拜见张芳芳叩首:“大人,这几个人出言不逊,属下一时气愤!” “哦?”赵宣一翻眼皮:“他们怎么出言不逊了?说说看!” 便听张芳芳说道:“此几人看了咱们路引,知晓咱们是泰安来的,说咱们那边山匪横行,是不是最近被朝廷招安的那伙...” 剩下的张芳芳没说了,不过不说赵宣也知道,这事儿其实在落鹰县那边挺忌讳的。 现在被人当众提起,可不就让张芳芳抹不下面子? 赵宣看向了对面这几个士兵守卫,突然亮出了自己的令牌,说道:“你们几个是谁派来的?封路可有上峰的手谕?拿出来看看!” 对面几人一愣,前面一个大胡子兵丁随意的抱抱拳:“这位大人,我们乃是保定府府兵,自然是上官派我们来的,至于这手谕,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赵宣冷笑:“那就是没有了?没有手谕,却无故封路,我看你们不是奉了上峰命令,而是贪得无厌,想要拦路收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