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就走了,没什么可惜的。 可原来不是啊。 周齐才发现。 他向后靠了靠,靠在树干上,拿了手机出来。 日头西斜,光影渐渐暗淡下来。 “傅明贽。”电话通了,周齐叫他。 “嗯?” 周齐问:“什么时候回来?” 听筒安静了。周齐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张嘴,“你发情期要到了,回家来找我,别打抑制剂可以吗?” “你不想我打抑制剂吗?”傅明贽问。 “不想,有男朋友的人不需要打抑制剂。” 傅明贽低笑了声,“你确定?” “确定。” 周齐想,他好歹一身强体壮的alpha,应该不至于能被一个omega翻了车。 于是他又补充了一句,“我撑得住的。” “哦,你撑得住。”傅明贽轻声说,“那你……晚上等我回去。” 对周齐这种外来人口来说,信息素委实是个讨人嫌的bug。 明天周复从海城出差回来,所以今晚不能在周家过夜了,周齐去了傅明贽在市区的一处复式公寓。 “我还以为你反悔了。”傅明贽笑说。 周齐推门进去,“反悔什么?” 他身后抱过来一双手臂,扶着他的腰,轻到近乎于无的亲吻印在他肩颈,气息相近,“后悔帮我过发情期。” “为,为什么这么说?” “我以为你不想见我,”傅明贽咬了周齐靠近后颈的位置一口,似乎无意,“不喜欢我,也不想碰我。” “没有,”周齐仰了仰下巴,“我……”顿了好半天,“只是太紧张了。” 这个回答出乎意料。傅明贽挑眉,“紧张?” 周齐鲜少紧张。 傅明贽抱了他一会儿,下巴磕着他肩膀,却忽然被周齐推开了,周齐转过身,面对着他,脸色正儿八经,十分隆重,简直像是毕业典礼—— 冲他一鞠躬:“我会对你负责的。” 听上去,像是工程垮塌,开发商对受害人家属说的话。 傅明贽:“……?” 然后周齐小心翼翼地,小鸡啄米式地,过来亲了一下他。 “真的。” 好半晌。 傅明贽捏了捏他的手指,轻声说,“好啊,那就请你对我,”顿了顿,含在唇舌间似的,“负责吧。” 周复七月一号返北城的飞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