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样,偌大一个晏家,竟是一点生气都没有,呼吸一下,都彻骨的冷。 洛清媛今天穿着一件高领的红色旗袍。 这么鲜艳的颜色,却越发的衬得女人颜色憔悴,形容枯槁。 脖颈中间那里,高领旗袍都遮掩不住的,是一道淤血了的掐痕。 女人不自觉得伸出手拿过镜子,仰起头来想要看看那一处的伤痕消下去没有,刚刚抬起头来,房间的门就被人推开。 佣人看到坐在里面的洛清媛一瞬间变得有些害怕,视线触及洛清媛脖子中间那一道明显至极触目惊心的伤痕时表情越发的震惊。 忍不住上前一步开口道:“夫人,你…” 话还没说完,洛清媛就瞬间摔了镜子,被人发现窘状恼羞成怒,死死地瞪着佣人指着门口开口道:“滚,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瑟缩退后两步,佣人颤颤巍巍的低下头头也不敢抬片刻的冲了出去,顺便还给洛清媛关上了门。 直到佣人离开,洛清媛浑身上下暴戾的气势瞬间散去,女人猛地跌落在沙发上,眼神竟是有些挥之不去的悲凉。 这道伤痕,是晏绍留下的。 自从晏绍知道她没有按照原定的计划,给陆然的妈妈移植了肾脏之后,原本洛清媛以为很和谐的母子关系,就逐渐开始发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晏绍开始要求她给在狱中的自己拿钱。 跟洛清媛说的理由是为了疏通关系,希望可以早一天出狱。 洛清媛只当是为了儿子的未来,便是一遍又一遍的给晏绍拿钱。 可是晏绍张口的数目却一天一天的越来越大,甚至到最后,居然高达千万。 那一次,洛清媛犹豫了半秒钟,想要开口拒绝,话还没说完呢,就被晏绍暴躁打断。 “要不然这样,你把晏家的别墅跟股份全部都卖了,把卖掉的钱全部都给我。” 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望向晏绍,看着男人阴鸷扭曲的一张脸,洛清媛突然感觉到当初那个熟悉的,让她欣慰骄傲的儿子,好像在时间的洗礼中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人。 深吸一口气,洛清媛抬起手来抓住晏绍的胳膊,“不行,妈绝对不可能把晏家的房子跟股份卖掉。” 话还没说完,晏绍便是抬起胳膊来直接将洛清媛的手从自己的身上甩掉,满含怒气,一张脸越发的狰狞,“我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肯答应?” “妈,你知不知道我在这监狱里过的多痛苦,我是被晏长安给害的,我是被他给害的你知不知道!” 晏绍深吸了一口气,死死地盯着洛清媛,“你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你一时心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