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来回,而今却直接败下阵来…… 应娄站在原地,瞠目结舌。 而黎观月却在最初的愣怔过后反应过来,她浅浅拱手:“泽越必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厚望。” 她看到了黎重岩投来热切的眼神,其中有着微微的期待,像极了小时候做了什么讨好她的事后,眼巴巴等奖赏的样子。 面上没什么表示,黎观月只是恭敬、挑不出一丝错地俯身行礼,便退至群臣后了——她心里无比清楚,三朝会面的差事应娄没争上,并不是她之前的计谋起了作用,而是黎重岩的态度使然。 说白了,这差事是黎重岩手指缝里掉出来给她的,他若想变卦,事情便会如前世般,在一夜之间颠倒,皇权就是这样,一人之下,便如泰山覆顶,难以撼动。 可黎观月想要的不是莫测君心的一时怜惜,她盯着高位金龙环绕的龙椅,难耐地捏了捏手指。 …… 日子飞速过去,距离匈蓝和乌秦人到大越的日期越来越近,京畿中的气氛也逐渐变得紧张起来。 黎观月一直派人暗自盯着应娄,她往应娄府里塞了几个奴仆眼线,转日就看到他们中了毒瘫软在长公主府附近,下人来报时,她也不诧异,本来与应娄就已撕破了脸皮,这几个奴仆不过是挑衅而已。 应娄就像一条暗自蛰伏的毒蛇,自从那日朝堂上没能争来这个大好的差事后,他便称病回了府不出面,黎观月就是要催他出手—— 这么几日肆无忌惮地“催”下去后,匈蓝使者先一步到了大越,而应娄也终于耐不住性子出手了。 匈蓝人到大越京畿三日,黎观月派人接待了他们三日,就在第三日晚,黎观月在长公主府宴请招待匈蓝大皇子,她提前摸清了大皇子的喜好,样样都按着他的喜好来,只是提前将长公主府内所有的侍女都调走了,大皇子看着在场一个个牛高马大的侍从,硬是控制住了自己的酒后色|欲。 然而到了第二天,所有去过长公主府的匈蓝使者都中了毒,尤其以大皇子最为严重,而这毒极为凶猛,大越众多太医,竟然没一人能解毒。 随行而来的其它匈蓝使者都急了,尤以平日跟在大皇子身后那个娇小的“男宠”为甚。 他直接沉着脸闯到了黎观月面前,“啪——”将腰侧弯刀拍在黎观月面前,冷声道:“我家皇子自宴席过后便昏迷不醒,长公主殿下,您该给我一个解释,否则,我们离不了京畿,大越也不好过!” 他咬字生硬,腔调古怪,大越官话说得十分不熟悉,黎观月神色平静地听完他的威胁,笑了:“你们离不了京畿,是你不知怎么向匈蓝汗王交代,怎么与我们大越有关了?十一王、女。” 面前的少年脸色一僵,死死地盯着黎观月看了几眼,手握住了那柄弯刀,等再开口时,已然是婉转的女声:“长公主怎么看出来的?” 黎观月意味深长道:“毕竟匈蓝与大越边关对峙数十年,要探听到些消息还是比较容易的。” 她的话说得模棱两可,在对面的少女又要说话时及时打断:“你王兄并无大碍,只是需要多躺些时候罢了。不过,本公主查到的东西很多,不知王女是否有兴趣听我一一道来?” 对面的人沉默了,眼神黑亮而警惕,半晌,才缓缓点了点头。 …… 待到那少年打扮的王女走出了屋子,黎观月才示意密室里的人走出来——赫然是骆家老大。 “是她。” 他沉着声音道,向黎观月点点头确认刚才那人的身份。 “您猜对了,这位十一王女果然野心不小,真是人不可貌相。”骆大坐下,眉头紧皱,感慨地又道:“不过您是怎么敢确保她一定会与您联手的?匈蓝蛮子狡诈,倒打一耙的事没少干……” 黎观月摇摇头,道:“她不会。” 前世的记忆中,这次三朝会面会达成一个极为重要的事宜,那就是在匈蓝与大越边界开通互市。 前世匈蓝大皇子与应娄将互市弄得声势浩大,两方都获利匪浅,大皇子得了匈蓝老汗王的赞赏,应娄得了边疆部分兵权与实际上城池的经贸控制权。 匈蓝的十一王女野心可不小,她的目光紧盯着整个匈蓝,黎观月记得,前世的王女最后弑父弑兄,谋夺汗位,把大皇子逼得如丧家之犬逃窜。 既然王女早有预谋,必然不想让大皇子借着互市在老汗王那里邀功,前世大皇子与应娄勾结,才没让她成功,而这一世,黎观月打算“帮”这位王女一把,应娄还想继续吃下互市这块肥肉,可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 大皇子在长公主府内中毒迟迟未醒,黎观月有逃不开的干系,就在两朝关系紧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