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隆听闻叹了口气,说道:“俺在家中活的拮据,便想着来东京投奔哥哥你,凭着俺汤隆这打铁的手艺,也能混口饭吃,到了东京在就楼里吃醉了酒,与人发生了口角,最后大打出手,被开封府的任拿了进来,本来俺以为就是一个扰乱治安的罪名,可是谁曾想那府尹给俺硬加了一个梁山贼寇的名头,虽然俺佩服那帮好汉,可是也不能这么的冤枉俺那。” 听得汤隆的话,徐宁再联想起自己,当下便明白了,这时汤隆开口问道:“哥哥不是金枪班的教头吗?怎地也到这大牢里来了?” 徐宁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是呗冤枉的,罪名倒是与兄弟你相关,是勾结梁山贼寇。” 汤隆听得有些糊涂,当下便问道:“怎地与小弟有关系?倒是叫俺有些糊涂。” 徐宁解释道:“前几日那太尉童贯将我叫了过去,想要哥哥我的祖传宝甲金圈雁凌甲,被我拒绝了,定是那老贼怀恨在心,又加上兄弟醉酒闹事,见那童贯老贼知晓你我的关系,这才这才定下了这么一个罪名,要至你我兄弟于死地,唉,朝廷无道,奸臣乱国。” “他奶奶的,平白无故冤枉好人,这世道恁地昏暗,要让俺说倒不如将这罪名给坐实了,去那梁山聚义,也比在这里平白受那狗官的鸟气。”汤隆听完徐宁的推测,当下便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恨恨的说道。 徐宁想要反驳,可是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汤隆虽然话不中听,但是话糙理不糙,只得叹了口气,心中担心自己的娘子,和刚刚出生不久的孩儿。 徐宁被抓入开封府大牢,虽然有童贯通气,可是还是要按照大宋朝的司法程序有一个过场,拐弯抹角的便叫开封府里的一个人知晓了,此人是谁,不是别人正是开封府当案孔目,此人姓孙单名一个定子,为人最鲠直,十分好善,只要周全人,因此人都唤做孙佛儿。 这个孙定是一个良吏,在水浒中也出现过,当年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豹子头林冲得罪了高俅,被设计陷害误入白虎堂,打入大牢,就是这个孙定给左右周旋,这才定下了发配沧州的刑罚,要不然林冲是板上钉钉,必死无疑了,可以说,是孙定救了林冲一命。 这孙定拿到徐宁的案子文件一看,凭着多年的办案经验就知道这其中必定有蹊跷,都是在官道上工作的,随随便便的一打听就知道,这个徐宁是得罪了童贯,又是一个被陷害的好汉。 孙定为官耿直最看不得的就是这个,可是人在官场有些时候身不由己,自己人微言轻,想要保全徐宁是不可能的,当下便起身找府尹张天德去了,也只有说服张天德才能救下徐宁一命。 出了自己的办公室,来到了开封府的后堂,府尹张天德正在哪里悠哉悠哉的喝着茶,一见是孙定进来了,笑着说了一句,道:“孙孔目来了,快坐,快坐。” 这张天德是新官上任,孙定在这开封府工作了十几年,可以说是元老级别的人物,虽然张天德是孙定的顶头上司,可是对于孙定他也不敢轻易地得罪。 孙定恭恭敬敬的朝着开封府府尹张天德一拱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