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地落了下来,人也整个好象失去了生气一样的晕了过去。 柳玉琴吓了一大跳,急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春桃倒是很镇静,不慌不忙地掐了掐他的人中,说:“他这是大受打击,一时受不住而已。” 果然,罗子兴很快就醒了过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管默默流泪。 毕竟只是十岁的孩子,到了这种时候,也失了分寸。 柳玉琴和春桃,赵成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干巴巴地劝他,“先放宽心,再做打算。” 罗子兴没说话,一直在落泪。大家陪着他沉默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铁牛都打起了瞌睡,柳玉琴才发现罗子兴居然哭得睡着了。 “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把他移进来别又冻坏了。”柳玉琴叹了口气,吩咐道。 罗子兴年纪又小,一路又吃了不少苦头,这会儿大受打击,能睡得着,也是因为实在是太累过头了,身体的自然反应,并不是他心宽。 柳玉琴还担心他会大病一场,临睡之前,她吩咐春桃:“你半夜起来看看,我怕他会发热。” “好的。你安心睡吧。”春桃明白地点了点头。 这一天也是累了,柳玉琴心里虽然有事,却也很快就睡着了。 寂静的夜里,就只剩下了几个人呼吸声。到了半夜,罗子兴果然发热了,人烧得滚烫,还不住地梦呓哭闹。一时叫着祖母救我,一时又叫着姐姐…… 柳玉琴和春桃,赵成都被惊醒了,柳玉琴见状,生怕他烧坏了脑子,找出一粒药丸来让赵成给他灌下去了。 她身边带了一些成药,都是钟玉山给她的,治一些常见病的。比如发烧、风寒、着凉、拉肚子之类的。就是怕在他们路上有什么事,来不及找到大夫,用来应急的。 “哎,真是可怜,也不知道药对不对症?”赵成感叹道。 “钟管事带过来的药,肯定是好的。应当有效。”春桃倒是对钟玉山蛮有信心。 柳玉琴也一样担心这药不对症,又吩咐春桃烧些温水,让赵成拿布巾给罗子兴擦试身子,利用物理方式降温,希望能多少有点作用。 柳玉琴看着罗子兴红通通地小脸,说:“看来明天我们要找个大夫给他看病了,光靠我们的成药,要是不对症,是起不到作用的,拖久了怕成大问题。” “我们离下一个集镇还得一天路程呢。就算明天一大早就赶路,只怕也得晚上才能找到大夫呢。”赵成拿出手册又细细研究了一下,说。 “那也只能这样了。这样吧,我们大家分头歇歇,等天亮就带他走,先给他找个大夫治好病再说吧。”柳玉琴想了想,说。 她自己和赵成守着,让春桃和铁牛先去歇着。不然四个人都这么熬着,明天哪里有精力赶车和赶路啊。 春桃和铁牛也明白她的意思,也没有争论,就去睡下了。 赵成和柳玉琴忙活了小半夜,不停地给罗子兴擦身,喂水喝,到了快天亮时,罗子兴终于出了一身大汗,开始退烧了。 柳玉琴这才松了一口气,疲惫地打了个哈欠,说:“给他换身干净衣服,再捂好。我们也睡一会儿吧。” 罗子兴出了汗,能退烧,就证明这药还是有效的,能支撑到他去看大夫了。 说完,柳玉琴就倒头睡下了。太过疲惫,她睡得很死,直到春桃来抱她,她才醒过来,睁开迷糊的双眼,她看到了天边的一丝光亮,顿时清醒过来,打着哈欠问:“天亮了啊。” “是啊,我们得快点赶路。就先不煮早饭吃了。”春桃说着,给她端来一碗温水。 柳玉琴漱了漱口,喝了一碗水,大家就起程了。而此时的罗子兴根本就没有醒,因为退了烧,他人舒服了很多,睡得很沉。 车厢里多了一个人,位置就小了很多,再加上春桃怕罗子兴把病气过给柳玉琴,就让赵成进来照顾罗子兴了,她自己出去赶车,顺随把柳玉琴也带着骑着驴子了。 这个季节,一早一晚天气已经很冷了,柳玉琴裹着厚厚的大外套,把整个头都包了起来,扑在春桃背上打瞌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罗子兴终于醒了过来,赵成在他身边打瞌睡,一时还没发现他醒了。 罗子兴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在行动的马车里,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昨夜遇上的这几个人,带着自己上路了,他连忙推了赵成,问:“你们是带我去邻南找我舅舅吗?” 赵成打了个哈欠,看着他满脸的期待,都不知识该说什么才好。 罗子兴没等到答案,脑子也慢慢回过神来,想起那个舅舅是指望不上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哭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去看我姐姐。” 他这一哭闹,柳玉琴就惊醒了,吩咐春桃停了车。 ※※※※※※※※※※※※※※※※※※※※ 又降温了。天气变冷,大家注意保暖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