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明白了,就说:“也好。你们先走。后面的事情,我来处理好了。你们放心,保证不让他找到你们。”天大地大,这么多年刘度都没能找到一丝线索,以后只要柳玉琴不再来这个地方,刘度是不可能找到柳玉琴的。 几人刚离开,钟玉山的人就回来了,“那女人果真是刘度的生母啊。看来刘度也是个狠的,不,他本来就是个狠的。” “就是,那女人还在自欺欺人地以为刘度是真的不知道她的下落呢。我就告诉她,其实刘度都知道,也从来没想过还要接她回刘家去,因为嫌她是个千人骑万人枕的贱人。”那人笑道。 “她有什么感想?”钟玉山笑问道。 “脸都灰了。我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来人回答道。 “早该死了,还活了这么多年,这女人简直是个祸害,她怎么不早点死。”钟玉山一想到柳玉琴的身世,心里就一阵阵烦恼。 “就是。真是祸害活千年,她辗转了多少个地方,当了这么多年的妓女,居然还能好好活到这个年纪。我看要不是,我们插一手,她只怕还真要活到寿终正寝呢。”来人也感叹道。 花楼的姑娘,又有几个能活到三十多岁的,大把的三十来岁就落得一身的病,早早就死了呢。而哑妈妈居然活到孙子都十几岁了还不说,稍微收拾打扮一下,还能象个富贵人家的老太太呢。 二人正感叹着,那边刘度还没进家门,就接到了哑妈妈已死的消息。 刘度枯站了片刻,才缓缓地说:“她到是会挑时候啊。”可是到底是自己的生母,又一辈子没过几天舒心日子,他还是决定去送她最后一程。 于是,他没有回家,就直接又转身去处理哑妈妈的后事了。 看着已经收拾妥当的老妇人,安详地躺在那里,刘度闭了闭眼睛,问仆妇:“怎么回事?” “那天晚上,奴婢早早就侍候老太大睡下了。接下来,奴婢也睡了。一夜好眠,一点动静也没听到,第二日来叫老太太起来用早饭,才发现老太太已经过身了。”仆妇答。 “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不会是你自己吃了酒,醉的不醒人事吧?”刘度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问道。 “不是的,只是早上醒来,奴婢发现了一柱早就烧光的香,那香灰奴婢还留着呢。而且老太太象是与人交谈过,屋里有人来过的痕迹。奴婢都没敢动呢。”仆妇连忙说。 拿到这包香灰,刘度自己闻了闻,就知道这是令人昏睡的东西。他进哑妈妈的房间瞧了瞧,也看出来,显然那天晚上,有人来过了。仆妇被人下了药,睡死了,一点儿也不知道当时的事情。不过这样也好,仆妇不知道也好。 他猜测到了,不是柳玉琴安排人做的,就是古云裳安排人做的。 他早就该猜到,她们不会放过她。 他坐在灵前,呆呆地看着她安详的面容,心里百感交集。她的这一生总算是结束了。无论她做过了什么,一切都会随着她的死去,而结束了。 而她造成的烂摊子,却是他这一生都无法摆脱的梦魇。 刘度处理完哑妈妈的丧事,回到家里,已经又过去了好几天。而这一切也都在钟玉山的撑握中。包括刘太太在家里的准备。 严爷却无动于衷,他不可能与刘太太私奔,可是刘玉琪总是他的亲骨肉,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所以他来求钟玉山帮忙。 钟玉山说:“这事情我可帮不上忙。你还不如去求刘度呢。” 严爷苦笑道:“刘度怎么可能帮我,要是他知道了,只怕恨不得杀了我呢。” 现在他后悔了,不该与刘太太生下这个儿子的。他们没能给孩子一个正经的出身,刘玉琪就算能活下来,也得一生背负奸生子这个名声,活得痛苦又被人轻视。而且他也没办法能给刘玉琪再去弄一个正经的身份。 现在刘度还不知情,他想在刘度知道前想个万全之策,可世上哪来的万全之策呢。刘太太已经逼他逼得很紧了。 钟玉山才不同情他呢,早干什么去了。快活的时候不去想这些问题,现在再来想,有什么用? 严爷也只能就这么走了。 隔日,刘家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城的大事,刘度杀了刘太太和刘玉琪,因为刘太太杀了刘玉珍。刘度杀了人之后,干脆利落地抹了脖子,一家四口就这么死干净了。 刘家的仆妇都吓疯了,后来才传出来,原来刘太太与人通奸生了儿子,被女儿发现了,女儿要告诉刘度,被刘太太失手弄死了,刘度知道后,就杀了刘太太母子,最后自杀了。 这个结果,令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严爷瞬间老了几岁,他帮着处理了刘家的丧事,然后出家了。 钟玉山趁机接手了刘家的产业,反正这一切也该柳玉琴姐弟三人继承。 这件事情就这么嘎然而止,听到钟玉山带来的消息,柳玉琴和古云裳等人都沉默了。 良久,柳玉琴才说:“都结束了。” “是的。一切都结束了。”古云裳也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