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开始,秦暖垫着脚尖一步一步走上表演台,仿佛踩着花盆底般,步态轻盈。她端着一个木质托盘,将小宫女的小心翼翼、规规矩矩演的惟妙惟肖。 刚走了几步,她像是看见了什么人,连忙停下脚步,跪在原地,将托盘高高的举在头上,姿态谦卑。 这时,像是有一只蝴蝶飞过来落在了秦暖头上的发饰间,她微微皱眉,想偷偷晃一下脑袋。 这个小动作却被走过来的空气(皇上)注意到。 像是皇上突然问了一句:“你是那个宫的宫女?怎么看着面生。” 秦暖眼底闪过一抹惊慌,她将托盘端的低了些,却不敢直视“皇上”,而是微微低头,恭敬地答道:“奴婢魏清妍,是今年年春新入宫的宫女,现在祥云宫服侍。” 说话间,还用余光偷偷打量。 一边是对帝王的敬畏,一边又忍不住好奇。这两个矛盾的情绪在秦暖脸上演的活灵活现。 这场表演结束后,李玉身旁的其他几位面试官对秦暖都有所改观。 不过这一场魏清妍和皇上初遇的场景演起来难度并不大,不能很好的考验演技,接下来要演的片段才是真正考验演技的。 休息了两分钟后,秦暖再次登场,这一次她将自己头发抓的微微有些凌乱,然后抱着一个裹着布娃娃的被褥走上了表演台。 一上台,秦暖就扑倒在地上,怀中抱着一个仿佛刚刚夭折的孩子。 她颤抖着手,一边想掀开裹着孩子的被褥看一看那些赶来汇报的宫女说的话是不是骗自己,她的孩子是不是还活着。一边又不敢掀开被褥,害怕看见的真是一个没有了呼吸的孩子。 她用力的拧着眉,想强迫自己快点掀开被褥,手臂却控制不住一直在抖。 半晌后,她的手终于触碰到被褥的一角,她闭上眼,用力掀开被褥,然后用手摸到自己孩子的脸上,用食指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孩子的呼吸,发现没有呼吸后,她不敢相信地睁开眼,手指像是被冻僵,动弹不得。 秦暖想尖叫,喉咙像是失去了声音,她瞪大了眼睛,张着嘴,表情看起来十分痛苦,却怎么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声像夜兽般痛苦绝望的低吼声终于冲破了她的喉咙,叫嚣出来。 秦暖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孩子,泪水无声地划过脸庞。她一遍遍的叫自己孩子的名字。 直到嗓子有些哑后,她才冷静下来,眼底的情绪从最开始浓烈的悲痛情绪,变得渐渐平静,如一潭死水般。 良久,像是有一颗小石子砸进潭水,荡起阵阵涟漪,她的眼底开始有神采,是更阴冷的神采,是刻进骨里的恨意。 她恨帝王的恩宠不定,恨自己身份的卑微,恨宫里防不胜防的暗害,她更恨自己没保护好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想到这,她眼底一道光划过,转瞬即逝。她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她一定要爬上去,爬到恩宠和权力的顶峰。 这场戏结束后,秦暖站起身,跟《姈妃传》剧组的面试官鞠了个躬。见他们一脸呆滞,还没有从自己刚刚演的剧情中走出,秦暖乖乖的抿了一下下唇。 没事,总得给他们一个缓冲的时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