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枳低头一笑。 “你笑什么?我这是实话。”胡田不是没想过,杀了温枳以绝后患。 可是…… “温家有多少人,你知道吗?”温枳淡淡然开口,“杀了我,我爹手底下那么多商行,满天下都是温家的人,这可比朝廷要麻烦得多。何况,你现在手里拿着我温家商行的银票,只要我出事,你这几张银票就花不出去,照样得饿死。” 胡田:“……” 她这是,留了一手? “我是个商人,素来不做赔本的买卖,五千两买我的命,那我给了银子,这条命……总得拿回来才算回本。”温枳不紧不慢的说,“下车吧!” 胡田定定的看了她半晌,“你先下去。” 温枳往前走,胡田就跟在后面。 “把马解下来。”胡田说。 温枳点头。 四月旋即示意车夫将马车的套环解下来,然后将马匹单独牵了出来。 “马给我。”胡田拿刀指着温枳。 四月裹了裹后槽牙,只能将马缰递给他。 下一刻,温枳却伸手拽过了马缰。 “小姐?”四月骇然。 胡田陡然变得激动起来,“你想死吗?” “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呢!”温枳冷不丁拔下了发髻上的簪子,“我这一簪子下去,马就会跑得无影无踪,你要试试看,是你的刀子快,还是这四条腿跑得快?” 胡田呼吸一窒。 “小姐?”四月趁机溜到了自家小姐身边,抓起了马车底下备着的棍子,冷然直指胡田,“你敢动刀子,老娘就打断你的胳膊腿。” 胡田:“……” 车夫也不甘示弱,抓起了地上的石块,站在了温枳的身侧。 “李原死之前,将一样东西放在了城隍庙的庙祝那里,那也是咱一块喝酒的弟兄,前不久,他喝醉了酒说起了李原的东西,趁着他喝醉了,我与陆邦就悄悄的去找了,还以为留的银子,谁知道竟是一个木匣子。”胡田环顾四周。 周围,黑漆漆的。 “木匣子里有什么?”温枳追问。 胡田深吸一口气,“好像是萧三公子交给李原保管的,上面挂着锁,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与陆邦商议,先把盒子放回去,等庙祝不,说不定里面是什么金银珠宝,等拿了钱就把盒子放回去。毕竟,庙祝这厮素来固执,万一闹起来……” 闹起来,多没面子? 想着,还是要维持表面的。 “可谁知道,当天夜里,他就喝酒喝死了。”胡田呼吸微促,“不是我们杀的,但……他也不像是真的喝酒喝死的,总之死得很奇怪。在我们料理他身后事的时候,发现那个盒子不见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