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陈叔想了想,“是。” 蓦地,温枳皱眉,“你伤还没好,怎么……” “我这就回去吃药。”陈叔掉头就走。 温枳急了,“哎哎哎,你怎么……” 早已没了陈叔的身影,纵然是年岁上来了,可身形依旧矫健,走起路来快如风,一点都不像是受过伤的样子。 “真是拿他没办法,竟也没人看着他。”温枳叹口气,无奈的摇头。 四月笑道,“陈叔那脾气,小姐又不是不知道,他若是倔起来,谁也拦不住,更何况他是个闲不住的人,让他躺在那里养伤,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唉!”温枳继续盘算着库房。 不远处还有账房,也跟着一块盘算。 满庭芳如今的生意是愈发扩张,若没有足够的人手,委实是忙不过来,等过了这一阵子也就好些了! 外头,有些热闹。 漠北使团今日离京,满街头都是驻足观看的百姓,瞧着好生热闹。 “小姐不去看热闹?”丽娘从外面进来,笑盈盈的瞧着她,“这儿交给我,您出去歇会吧!” 温枳笑着将账册递过去,“那我去看会热闹。” “我就知道小姐喜欢看热闹。”丽娘让边上的伙计帮忙清点,让四月将墨砚放在桌案上,兀自站在桌子旁边,“哎哎哎,那边那边小心点,别碰坏了我这上好的绸子,还等着送进宫里呢!” 温枳出了门,上了临风楼的二楼,正好能瞧见底下长长的使团队伍,“这次是真的要出城了。” “选的是身子孱弱的七公主。”掌柜叹口气。 原本,四公主隋平安是最好的选择,奈何隋平安作死,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以至于最后不必和亲,却也失去了帝王的宠爱。 七公主隋平常惯来身子不好,一路上估计都得用老参吊着气儿,要不然怕是去不了漠北…… 皇家女儿,虽然尽享荣华富贵,却也不得自由,往往会被当成物什和亲,又或者是帝王笼络朝臣的工具,这便是荣华富贵的代价。 “此去经年,一别不知何日归。”温枳低语,“怕是再也没机会回来了吧?” 叶子看一眼底下的人潮涌动,“这是命。” 每个人生来,就有自己的宿命。 队伍浩浩荡荡的朝着城门口方向而去,百官相送,喧闹到了极点。 元亨坐在马背上,左顾右盼的,眸光在人群中搜寻。 可惜了,始终未能见上最后一面,就这么走出去有点难受,但又是必然,洛时节把话说得那么清楚,已经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 “殿下,别看了!”高修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