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 果不其然,人被带进了院子,瞧着有点面目全非。 一个是送人的官,一个是琴娘。 如容九喑所言,东辑事没有直接处理地方官的先例,他们虽然是帝王亲卫,但有些东西还是要顾虑一点,职权只是抓人,而不是其他。 当然,若是罪大恶极并且罪证确凿的话,东辑事还是可以处置的,毕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到了帝王跟前……舌头也可以开花。 昨夜那官被打得鼻青脸肿,五官都快肿到一块,含糊不清的跪在那里高喊,“下官罪该万死,请殿下恕罪,下官……再也不敢了!” 至于琴娘,那就更糟糕了点,手脚被废,已然是个废人。 瞧着她一堆烂泥似的,倒伏在地上,隋怀睿冷不丁倒吸一口冷气,当下转头望着一旁的容九喑,“你……” “此人敢媚惑殿下,在殿下的茶水里下药,实在是罪该万死。”容九喑慢悠悠的开口。 这下药两个字一出来,隋怀睿面色瞬白。 事,是他自己干的。 罪,落在了琴娘的身上。 如果他非要争辩,将这罪责揽在身上,倒也没什么不可以,但是这么一来的话,就等于跟东辑事撕破了脸面,容九喑兴许顾全大局,这一路上还得平安护着他回去。 但是等到回了上京之后,他这位三皇子以后的日子,可能就没那么好过了,林不寒那个老东西,素来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别看面上笑嘻嘻,动起手来……那叫一个心狠手辣。 “不仅如此,奴才还查到了一些异常的东西,殿下想听吗?”容九喑似笑非笑,“殿下莫要因为怜香惜玉,而忘了咱此行的目的,以及您的身份。” 隋怀睿咬着牙,“无需你来提醒,我自心中有数。” “如此最好。”容九喑睨了崔堂一眼,“殿下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崔堂行礼,“是!” 隋怀睿:“??” “来人!”崔堂左右一招手。 登时有两个手持军棍的东辑事奴才上前,毕恭毕敬的冲着隋怀睿和容九喑行礼。 “你想干什么?”隋怀睿白了一张脸,身子都止不住颤抖起来,“容九喑,本王是三皇子,是皇上的亲儿子,你们想如何?” 容九喑面带疑惑的瞧着他,“殿下您到底在说什么?奴才是做了什么,让您这般疑心?这两人不是冲着殿下您来的,而是……东辑事的处刑奴才。” 隋怀睿转头看他,“什么处刑奴才?” “这女子顽固不化,什么都不说,实在是没什么用处,那只能……杀!”容九喑唇角轻勾,阴鸷的眸底泛着清晰的杀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