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不平的面上,露出了令人惊恐的陈年旧疤,这些伤疤布满整张脸,自面上蜿蜒而下,攀爬至脖颈,连带着表露在外的手背,都是如此这般。 温枳瞪大眼睛,只觉得被他看上一眼,瞬间汗毛直立,那种打心里发怵的感觉,真是让人哪儿哪儿都不舒服,鸡皮疙瘩掉一地。 所幸是白日,这要是大晚上的见着,定是要吓得魂儿都飞了…… “这是烫伤?”叶子小声嘀咕。 不知是火烧的,还是水烫的? “没想到,居然破了?”男人眦目欲裂,“老天爷可真是不公平,想要的始终得不到,一个两个怎么都不听劝告呢?你娘如此,你也如此!” 温枳皱眉,“不管怎样,你都输了。” “我没有输!”男人切齿,“我怎么会输呢?只要她还困在这里,就永远都不会有输的那一天,大哥如何?你们又能怎样?不还是找不到她吗?大哥把孩子偷出去,偷偷的交给了大夏的人,他真以为我不知道吗?如果不是我见着厌恶,怎么可能让他成功?” 温枳陡然扬眸,“是你、你们……” “没想到吧?你就出生在这里。”男人笑得疯癫,“我就在旁边看着,这里到处都是弥漫着鲜血,她拼尽了全力也没能把你生下来,最后一刀子捅进去,然后把你剖出来了……哈哈哈哈哈……那时候的你,嘴唇上还沾着你母亲的血,正在美滋滋的舔舐着呢!” 温枳绷直了脊背,平静的眸子里,如凝冷锐之刃,狠狠剜着眼前的疯子。 “二师公,你疯了?”赵无觞虚弱的开口,“那是你的小徒弟,是小姑姑,是南越的小公主……你怎么敢?怎么敢袖手旁观?” 这一刀子下去,还能有活路吗? “她在求我,放过你,送你去大夏。”男人继续开口,“可我岂能让她如愿,为什么谁都可以,就我不行?呵,这不公平,我不答应。” 温枳音色陡沉,“是你杀了她?” “我怎么会杀了她呢?怎么可能杀了她?”他直勾勾的盯着温枳,“一点都不像,倒像是正儿八经的大夏人士,还真是可惜了她这般好皮囊,没能完完整整的传承下来。” 那就是说,她随生父居多。 其实,她更像温临风。 孩子是谁带大的,多半也会更像谁。 “她在哪?”赵无觞追问。 昌氏兄弟也急了,“小公主在哪?” “在你们看得见的任何一个角落里。”他疯似的笑着,“这个答案,是不是很神奇啊?可事实如此,她就是在这里,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赵无觞环顾四周,按理说不可能的,小姑姑的阵法多数是大巫师教的,相比起二巫师,更加精妙,不可能会被二巫师困在这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