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时间。”容九喑不温不火的回答。 隋怀睿沉默。 这事他做不到,只能依靠容九喑。 放眼望去,那黑压压的林子,即便是天亮了,也没见着暗色褪却,可想而知就算自己此刻下令搜寻,也未必能找到夜西和那些乌郎死士的下落。 事已至此,除了认命和回京,隋怀睿没有任何的选择。 “罢了!”隋怀睿瞧着如同一滩烂泥似的,被丢在地上的长瑁,缓步走上前。 许是又想起了刘贵此前说的那些话,想起了那一夜的夜鸟悲鸣,惊得他又下意识的退后几步,与长瑁保持了安全距离。 “乌郎小儿,你的梦碎了。”隋怀睿开口,“本王会送你进京去见父皇与满朝文武,你和你的人再也没有机会。” 长瑁躺在那里,浑身没力气,自然是无法挣扎,在他的身侧躺着不少尸体,都是护他离开的死士,可惜……全死了! 无一活口! “把人带下去,这一次必须严加看管。”隋怀睿下令,“再有闪失,都别想活了!” 底下人纷纷行礼,“是!” “启程!”隋怀睿朝着马车而去。 这个时候还能如何,先回去再说,否则在路上耽搁得越久,越容易再度出事,已经丢了一个,可不敢再丢一个。 队伍重新启程,容九喑回到了马车里。 温枳昏昏欲睡,裹挟而入的风,吹得她登时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过来,“阿哥?都抓回来了?” “让夜西再跑一会。”容九喑如实回答,瞧着她面色不太好,当即握住了她的手,“可是冷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温枳摇头,“只是担心阿哥而已,既没什么事,那我也放心了。” “若有不适,当及时告知,莫要藏着掖着,莫要忍着。”容九喑的神色难掩担虑。 温枳晃了晃手里的话本子,“我晓得。” 本来是昏昏欲睡,结果一看到画本子就跟猫见到鱼一样,眼睛都亮了,顿时睡意全无,还时不时的偷笑,可见这话本子是挺好看的。 事实上,夜西根本没走远,绕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营寨附近,在他的认知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想来大夏的人不会猜到,自己其实就在附近。 所以现在,他亲眼瞧见大夏的队伍拔营而去,一颗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绷紧的神经稍稍松懈,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此安全。 即便眼睁睁看着长瑁落回大夏的手里,夜西也没敢吭声,这个时候只能是自保为上…… 至于长瑁……夜西很清楚,不会有生命危险,这些人不会杀了长瑁,乃至于大夏的帝王,也会留着长瑁的性命,等着乌郎与大夏谈判。M.iyIgUo.NEt